江幸站在房間內,緩了十幾秒,這才把矛頭轉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秦起!”江幸拔高音量,“你大爺的滿嘴跑火車,是不是真的想死?”

秦起站在原地沒說話,幽深的眸子卻始終停在江幸臉上。

半晌,他像是沒聽懂般歪了下頭:“你還在生氣?”

秦起不太理解江幸在生氣什麼,於是問:“你是覺得我太沖動了嗎?”

江幸剛沖上腦門的怒火被他澆的要燒不燒:“哎我真服了!你別仗著腦子不好使亂說行嗎?定海神針彎了老子都不會彎!”

秦起又沉默了。

江幸警告他:“我現在要走,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你永遠的……”

他想說永遠的爸爸,但突然發現他爸好像並沒有出場,而且秦起是跟媽姓。

江幸收起自己當爸爸的心思,一句話沒說完,甩了甩手就說要走。

秦起還保持著思考的模樣。

江幸覺得自己也是傻了,為什麼要等他批準?

他抬腿走了兩步,但又不是很甘心,大晚上趕過來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還差點被當孫子訓了一頓。

江幸腳步頓住,轉頭又走了回去。

他掏出手機開啟了影片,對著秦起開始錄制。

“現在開始我說一句你說一句。”江幸要求。

秦起抬手擋住自己的臉,躲開鏡頭,問:“為什麼?”

江幸不太滿意他躲閃的動作,但也不想主動動手拉開秦起的胳膊。

兩人對峙之際,江幸靈光一閃。

他不懷好意的勾起唇角,冷言冷語道:“我還在生氣。”

秦起露出眼睛看向江幸。

江幸再接再厲:“你只要按我說的做,我就原諒你。”

秦起反應有些慢,影片時長又多了十三秒,他才嗯了一聲。

“好,把手放下來,別擋著。”江幸盡力壓著嘴角,“向我道歉,並且發誓永遠不再挑釁我。”

江幸自覺自己的要求已經降得很低,只要秦起照做,他暫時可以給他幾天好臉色。

秦起果然放下了胳膊,一眨不眨地盯著江幸。

“江幸,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你爭論寶貝該吃多少玉米粒,也不應該一氣之下刪掉你的微信,更不應該在我媽面前說漏我們的關系,不該讓你一點準備都沒有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