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往後躲了下:“你要保證你不會動手。”

江幸不耐煩地抬腳踹了他小腿一下:“保證不了,但你要是再磨嘰,我現在就動手。”

“高中有次下雪的時候還沒放寒假,咱們當時教室在二樓,自習課,你沒請假就下了樓,我就想看一眼你去哪,結果沒想到你竟然翹課在雪地上寫寫畫畫的,最後還仰頭張著嘴接雪花,我就……”

“好了,閉嘴。”江幸抬手按住秦起的唇。

他從茶幾上站起身,收回手非常灑脫地結束此次面對面會談。

看來秦起想起來太多是不太好,要不還是給他暗殺了吧?

不過,江幸還是心軟,在洗完酸奶瓶子把花插進去後,秦起依舊還好好活著。

並且他還在旁邊放肆詢問:“我今晚睡你這可以嗎?”

江幸拿著剛剪完枝的剪刀,對著空氣剪了兩下:“你覺得呢?”

“外面下雪,”秦起說,“我開車技術一般。”

江幸轉身,把剪刀舉在眼前,透過三指寬的縫隙看著他。

良久。

“客臥沒有床墊,你只能和我一起睡,”江幸半眯著眼看他,“你要是敢趁我睡著動手動腳,我就把你扒光了遊街。”

秦起低咳了聲:“不會。”

“ok,”江幸推開他,伸了個懶腰,“我先去洗澡。”

洗澡的時候秦起又想起一些事。

眼前的成套的家居服和毛巾都過於眼熟,而且江幸又在家居服的褲子口袋裡塞了條貼身短褲。

還是跟之前的一樣,有點緊。

他是不是可以藉著恢複記憶的口子問問江幸這短褲是不是他的?

會不會江幸覺得他是在耍流氓?

不過好像確實不太正經。

秦起這顆心被江幸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他竟然在江幸這裡體會到了周連森說的那種張弛有度。

江幸真的對他沒有其他意思嗎?

可是現在是不是有些曖昧過頭了?

秦起越洗越熱,不得已把水流溫度逐漸調低。

擦幹的時候秦起腦中一直在回響周連森的那句:“你這身材,這臉蛋,你脫了衣服在他面前多晃悠幾圈,不就得了。”

他現在就光著,不用脫。

只要不穿就可以。

但是全不穿是不是會被直接拉去遊街?

秦起盯了那套家居服數分鐘,終於認命的穿上了褲子。

不穿上衣也行,但是得有個正當理由。

秦起視線在浴室裡轉了一圈,拎起上衣開啟花灑呲了下。

完美,區域性濕透,區域性幹燥,還有區域性將濕未濕。

秦起狀若無意地拎著上衣,光著膀子從浴室晃出來,邊擦頭發邊往臥室走去。

江幸給他留了門,秦起心裡七上八下,但面上不顯。

沉著冷靜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