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還有他不知道的外號?

江幸胡亂想著,身旁傳來秦起的聲音:“不是,我……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秦起並不是第一次說,他其實可以很熟練的,但由於這次的物件是江幸,這兩個字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才真的說出來。

說出來的瞬間感覺也挺神奇的,就像是明明所有人都覺得某句話是病句,但在批改時,答案卻顯示著正確。

不可置信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無非幾種。

敵人、陌生人、朋友……

幾大類裡面根據親疏遠近又可以細分。

但無論如何,他和江幸,總會有個可以宣之於口的關系。

釘子男哦了聲,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舌尖抵在上唇像吸血鬼牙齒似的尖型唇釘上,含糊著問:“來都來了,一起?”

秦起沒詢問江幸意見,直截了當地拒絕:“下次吧,這次他還要盯著人,不好走太遠。”

釘子男眉頭揚起,噓聲道:“我懂。”

江幸看他那個表情,像是懂得方向不太對,但是他不好意思直接問。

“你懂錯了,”秦起低聲笑著,“他不是混的,是盯家裡小孩。”

“哦哦,”釘子男扯著嘴笑,手忙腳亂地撩了下頭發,“這眼睛長得真帥,看著就有氣勢。”

哎,別笑了,嘴上的釘子真的不會掛在牙上嗎?

江幸有些擔心,緊盯著釘子男一舉一動,發現他不僅嘴唇上有倆,說話時舌頭裡的也若隱若現。

往上的話……

眉骨上也有兩顆,耳朵上,耳朵上牛逼了,還是對穿。

江幸下意識抬手搓了搓自己耳朵,幻痛了。

“那你倆逛,我先進去撐場子了。”釘子男說完就拿著車鑰匙撤了,江幸看著他的背影,終究還是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他接吻的時候會把那倆釘子卸下來嗎?”

秦起猜到他會問,但沒想到是這個。

他以為江幸會問疼不疼、漏不漏水之類的問題。

“應該不會吧,”秦起說,“沒見過他接吻。”

“你說親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給捲走吞了?”江幸想的呲牙咧嘴,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秦起冷漠地看著他:“你很想親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