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什麼時候兼職送外賣了?

還送他這一片?

怎麼不穿工作服?

秦起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依舊一副江幸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

怎麼個事兒?

江幸一邊搶奪自己的外賣,一邊抽空想為什麼四天不見,秦起好像又生氣了?

每天都有新的生氣理由。

他特麼上輩子是河豚?

秦起側身拎著外賣進來,把門輕輕關上,在玄關處終於鬆了手,讓江幸成功和自己的外賣牽手。

“我為什麼會親你?”秦起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門口就發問。

江幸餓的前胸貼後背,把外賣拎到茶幾上坐下就開始拆封口的保鮮膜。

聽到秦起這話時他一點也不意外,這人又準備怪他了。

江幸索性給自己臉上貼金:“可能是我太帥,太有魅力。”

料想中的反駁沒有傳來,江幸狐疑地往玄關處看了眼,秦起已經進化成雕塑了,比木頭樁子還持久。

“吃嗎?”江幸禮貌問。

秦起不語,只是一味靠近。

近到江幸能看到他眼底的綠色。

江幸眼神下意識從上往下流轉,最終停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呼吸交織在一起,江幸連咽口水都不敢太過直接。

秦起盯著他,左手微微抬起。

太近了,馬上就要碰上。

江幸想把自己的心髒捧在手裡,安撫它,讓它別跳這麼快,胸腔快要被跳穿了。

倏然。

塑膠袋被人勾住邊緣,響了一聲。

秦起往後撤開,留出呼吸的空間。

“去餐桌吃。”

江幸剛才飄遠的視覺中心又逐漸能定格在眼前,秦起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三遍,終於聽懂了。

半晌。

他輕輕嘆了口氣,低罵了聲:“我差點以為你要親我?”

秦起把烤魚和米飯在桌上擺好,站在桌前眸色幽深:“你想?”

江幸猛然抬頭:“不,不想啊。我又不喜歡男人,太奇怪了。”

秦起挑了下眉:“吃飯。”

江幸又一次被強制坐在餐桌上吃飯,吃著吃著就有了怨念:“你在你家守規矩就算了,怎麼還要我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