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過來的那刻,江幸有些想閉眼了,甚至他覺得這個椅子有魔力,躺上去牙神經都開始一跳一跳的疼了。

“張嘴。”

“啊——”

十幾秒後。

“好,”醫生讓開位置,示意江幸起來,“去一樓繳費拍片,外面看著挺深的,去拍個片看看到哪了。”

江幸哦了聲,轉身和秦起一起出去。

“看,我就說正常的流程是,張嘴,啊——,然後去拍片。”

“是,”秦起有些擔心,笑不出來,“萬一太深應該得根管治療了。”

江幸扭頭:“你怎麼知道?”

秦起看了他一眼:“我天賦異稟。”

江幸剛想和他嗆,但突然想到秦起是不是偷偷查過?

這個想法讓他心間溫暖一瞬,原來秦起真的還挺在意?

這種感覺很不錯,像是泡在蜜罐裡。

江幸沒和秦起爭論誰更天賦異稟,拍完片後快速上樓等待回診叫號。

這次等了能有一個小時。

江幸終於像是大臣被召見一樣,拍了拍衣服走了進去。

好在結果還不錯,沒到牙髓暴露的程度。

“可以先補一下。”醫生說。

江幸算是鬆了口氣,根管治療他聽說過,貴,比補一下的費用要高不少。

他可不想在秦起即將生日前還有大筆支出。

江幸欣然同意,重新躺上治療椅。

秦起站在旁邊一直看著,像是在偷師。

江幸好幾次想讓他離遠點,別老盯著他咧開的嘴看,但無奈他無法發出聲音。

從醫院出來時,江幸麻藥勁兒還沒過,補牙的那邊臉總是沒什麼知覺。

“能吃飯嗎?”秦起問。

“能,”江幸說話不是很利索,“不影響,不用忌口。”

秦起似乎是好奇,用手指戳了下:“疼嗎?”

江幸搖頭:“沒感覺,麻藥勁兒沒過。”

秦起哦了聲,眼中藏著幾分笑意:“有說多久能過嗎?”

江幸視線落在紅綠燈上,他看到對面就是地鐵站。

“過哪?”江幸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