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說,今天怎麼又說了?”秦起捏著江幸的手,揉來揉去的按壓。

“你才王八,”江幸說,“你還記得我把寶貝帶的樹枝當成禮物的事兒吧?”

雖然秦起說那只是鳥類的本能,但江幸還是堅持表示那就是禮物。

“這幾天我就在想,禮物是什麼重要嗎?好像還好,寶貝要是真的找不到,那它哪怕帶個大象,我也收不到了。”

江幸抬手摟住秦起,剛溫存後的柔情還未散去,眸中似乎藏著水光:“我想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禮物,但是前提是不能讓你擔心。”

秦起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

“不是不讓我擔心。”秦起聲音有些悶。

江幸疑惑看他。

“是不要不在乎自己的健康,”秦起說,“我擔心你這是我的情緒,你實際上最應該在意的是你自己。”

秦起的表情有些……

江幸形容不出來,但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愛意。

大概是心疼?

也有可能是難過?

江幸看不明白,他很少看到過這種神情。

很少。

但也不是一次都沒有。

他記得高中剛來小姨家的時候,小姨是笑著接他的,但她的眼睛就是這種感覺。

江幸當時不懂,現在卻明白了。

他還是不該聽他媽的話,小姨怎麼會不歡迎他。

“你聽到沒,”秦起懲罰似的咬了下江幸的臉,“說話。”

江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走神,幾秒後笑著咬了回去。

在牙齒離開秦起臉的那刻,江幸極其小聲的說了句:“我愛你。”

或許是湊得很近,寶貝今天又恰好很安靜。

秦起聽的很是清晰,甚至還想讓江幸再重複一次。

但他知道江幸肯定不會再說。

不是喜歡。

是愛。

是江幸這輩子估計也說不出第二次的話。

秦起感覺體內的血液再次翻湧,恨不得撲向江幸。

“我也愛你。”秦起一個翻身把頭埋在江幸頸間,“你是不是以為是你先說?”

“其實是我先,上次你睡著我就說過了,江小幸,我比你早說,你以後不能嫌我急了,畢竟我的愛都比你急。”

萬萬沒想到這麼溫情的事會讓秦起産生勝負欲。

江幸強忍著沒和他理論。

他想說沒聽到就不算,還是他比較先。

但話到嘴邊,發現自己的勝負欲也不遑多讓。

糾結半天,還是嚥了回去。

別因為誰愛誰更早這件事打起來,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