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還保持著張嘴的姿勢,無法與之抬槓。

只得踩他腳背。

秦起終於松開了手。

“沒事兒。”

江幸把磕掉的四分之一顆牙丟進垃圾桶,偷摸聞了下自己的手,幸好,沒有味道。

“一點點疼,”江幸去衛生間洗手,“不影響吃飯。”

話音剛落他便鑽進了臥室,氣的秦起就近彈了剛落到他肩上的寶貝腦袋一下。

“不行,”秦起跟進去,開啟手機給他預約掛號,“明天得去醫院看看,萬一傷到神經,有你疼的。”

江幸哎了聲,手下還在寫字:“明天真不行,單子排滿了,而且得複習了,後天還有一門考試。”

秦起不說話了,只低頭在手機上操作。

江幸趕忙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考完試再去,現在真沒時間。”

秦起往後一仰,躲開江幸的下一個吻。

一副我不吃你這套的樣子。

江幸沒太在意,扭頭繼續寫字:“不行,我太忙了,而且我現在攢錢有用!”

要給你個驚喜的!

不許生氣!

江幸在心裡默默恐嚇秦起。

秦起盯著他,在他寫完一張貼好水印準備發給單主時,倏然起身攥住了他的手。

在他手腕上按了下,江幸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你幹什麼?”江幸瞪向他,警示道,“我這手要是廢了可不僅字寫不了,蘑菇也採不了哈。”

大概是這兩個月都沒怎麼真正親近過,秦起竟然不受控地紅了耳根。

臉上倒還維持淡定,薄薄的眼皮向下垂著,其中是難以遮掩的怒意。

“照你這麼寫下去,遲早腱鞘炎。”

江幸甩開他的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藍白色的包裝袋。

秦起沒看懂他掏出來的東西,看著像是蒸汽眼罩,但是又有些細長。

幾秒後,江幸在手腕上纏了兩圈。

“熱敷貼,”江幸抬手晃了晃,“可以了吧?”

不知怎的,秦起看他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更生氣了。

“你告訴我攢錢是準備幹什麼?”秦起吸了口氣,努力平複下來和他說話,“是不是有人找你要錢?”

江幸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