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甚至可以肯定,只要這人在他周圍二十米內出現,他一定能立刻感知到。

畢竟從他有記憶起,為了不捱打,他曾反複記憶江昭明的靠近時的一切聲響。

腳步聲、咒罵聲、甚至是一聲毫無意義的咳嗽。

江幸一路走走停停,繞過釣魚佬,往更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在他長達三個小時的勘測後,終於選定一處藏身的角落。

“這手機看著不像是無意摔的啊,摔這麼慘,一看就是甩出去的,坐海盜船還是大擺錘了?”

“你別管,”秦起看了眼時間,“能修好嗎?”

“這還修?”卷發男人看了眼周連森。

周連森雙手合十拜了拜:“求你,這是他男朋友送他的定情信物。”

卷發男人挑了下眉:“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兒?”

“這個你也別管,”秦起說,“麻煩快點吧,我趕時間。”

“知道了,”卷發男人手下忙活著,餘光掃到秦起拿了個騷粉色的手機擰著眉在看,沒忍住“咦~”了聲,“原來你也是0?”

秦起:“?”

他有些不滿地看了眼周連森。

周連森趕忙雙手合十再次拜拜:“哥,你是我哥,你別說了,快修吧,你再這麼吊兒郎當,咱倆今天都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卷發男人笑了笑,比了個ok的手勢。

大概半個小時後。

卷發男人把手機背板裝了回去,嘶了聲:“確定不換個屏嗎?可以用了。”

秦起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是偷偷拿出來的,還要偷偷還回去。

手機從打不開變成能開啟還能用“手機竟然自己莫名其妙好了”來解釋。

但如果連螢幕都換了新,那可不好解釋了。

“行,”卷發男人把手機推給他,“試試。”

秦起拿起手機,著急忙慌地想要去看簡訊,但被鎖屏密碼攔在了原地。

卷發男人見他等到螢幕暗了都不輸密碼,不免有些狐疑:“你這手機……不會是偷的吧?”

猜的真對。

秦起站起身,拿著手機嘗試輸入密碼。

他最先輸入的是江幸的出生日期041225。

不對。

或許不是陰歷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