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舀了一勺,抽風一般突然唱了句:“月光常常常常到故裡~”

“好吃,”秦起點評道,“比我想象的好吃。”

“等等,”江幸略有些激動,眼睛都亮了,身體往前傾著,鹹甜豆腐腦之爭都忘了,“你不是不會唱古風歌?”

來了,終於問了。

秦起驕傲地揚起下巴哼了聲:“現在會了。”

“送回多少離人唏噓~”

秦起又唱了後半句,聲音冷沉繾綣,江幸心髒卻像是被燙了一般,一個勁兒地泛著暖意。

明明只是隨口一句,秦起竟然真的去學了。

情緒推著江幸站了起來,在秦起疑惑的神色中親了上去。

秦起猝不及防,被他推的向後仰去,帶著凳子一塊兒倒了下去。

江幸瞳孔驟然放大,腦子裡彈幕機再次開始工作。

秦起不會又頭著地吧?

會不會又失憶?

完了!

“你頭……”

“沒事,”秦起快速說,“頭沒事,但嘴可能有點事。”

江幸嚇了一跳,坐他身上盯著他的嘴。

“臥槽,”江幸眼睛瞪得老大,“我把你親吐血了!”

“你先起來,”秦起含糊著說,“我去看看。”

下唇傷勢慘重,水沖過後還往外滲血,還挺對稱的兩個出血部位。

秦起呲了呲牙。

有點鬱悶。

難道真得買個磨牙棒?

“江小幸,”秦起伸出一隻手在空氣裡胡亂勾了下,“過來我看看。”

江幸難得聽話的快步過去:“怎麼了?牙掉了?我都不敢看,會影響你的形象嗎?”

“沒,”秦起笑了下,唇上又滲出一點血,但他沒管,只盯著江幸的唇看了看,“張嘴。”

“啊——”

可愛。

秦起屈指彈了下江幸下巴:“不錯,看到扁桃體了。”

“你大爺的,”江幸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扁桃體說什麼了嗎?”

秦起愣住了,默默沖掉嘴上的血漬。

“扁桃體還能說話?”

“是啊,”江幸說,“它沒發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