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憂愁。

和他那傾斜四十五度的字一樣。

翌日清晨。

江幸七點就睜開了眼。

一整晚基本都沒怎麼睡好,老夢到秦起靠著他哭。

太可怕了。

一米九的男人哭的梨花帶雨的。

那場面太美,不敢看。

江幸心神不寧地拿起手機,也不想著打不打擾了,直接一個語音電話過去。

“江小幸,”秦起接的挺快,“醒這麼早?”

江幸心中石頭終於落地,開啟揚聲器,閉上有些發酸的眼睛。

“嗯,你出發了嗎?”

“出發了,”秦起說,“剛從我家那條路出來。”

“嗯……”

江幸覺得眼皮有點沉,有點不太想繼續說話,連水餃都沒數,便失去了意識。

秦起開著車,注意到江幸那頭的動靜沒了,本想著結束通話,但又沒捨得。

語音電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秦起站在房門口。

“江幸。”秦起試探著叫了一聲。

“嗯?”江幸應了聲,隨後又沒了動靜。

“開門了,”秦起下意識放低聲音,“買了小餛飩。”

電話裡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多時,江幸頭發淩亂地開了門。

“困死我了,”江幸打了個哈欠,鼻音有點重,“我先去洗漱。”

秦起把拎著的小餛飩放在餐桌上,停了幾秒,又拿去放在茶幾上。

江幸出來的時候看到空無一物的餐桌差點以為是自己睡懵了。

小餛飩離奇失蹤。

一扭頭看到小餛飩正安靜的擺在茶幾上,而秦起則閉著眼四仰八叉地癱倒在沙發裡。

這是做賊去了?

江幸有些疑惑,過來把小餛飩拎到餐桌上開吃。

“怎麼去餐桌吃了?”秦起掀起眼皮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江幸,“你不是不喜歡在餐桌?”

江幸正好咬開一個餛飩,燙的他呲牙咧嘴,仰天長嘆。

吃下去後才轉身看向秦起:“你不說吃東西要在餐桌嗎?”

秦起臉上的疑問瞬間怔住,他沒想到江幸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