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秦起真不要臉就留下了,晚上要怎麼睡?

好在秦起這次要了臉,他選擇了離開。

只是他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江幸,不管是拿沙發旁的衣服,還是起身套上,都沒離開過江幸一秒。

侵略性太強,江幸只能裝作沒看到。

只是江幸沒想到,秦起臨出門前又殺了個回馬槍,紅著耳根在江幸面前停下。

他已經換了鞋,鞋尖微微壓住江幸拖鞋。

江幸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地被踩髒了。

下一秒,他的眉頭又舒展了,上次秦起買的掃地機器人還沒怎麼用過,可以開始上工了。

江幸盤算的挺好,完全沒意識到秦起站這麼近是想幹什麼。

或者是說他能幹什麼。

江幸眼前一花,頭頂的燈光被人分走小半,不同於他的體溫瞬時侵入,江幸來不及躲,雙手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自發抬了起來,按在秦起背上。

即使隔著羽絨服,江幸也能感受到秦起背部的緊繃。

秦起的呼吸很近,撲灑在頸間,江幸感覺所有亢奮因子在喘息間便被調動了起來,叫囂著往脖子的某一處聚集。

室內的燈光跟著心跳一起搖晃,逐漸擴散出毛茸茸一團外邊緣。

頸側動脈被一片溫熱壓住,接著又被略有些尖利的東西刺了下。

視線又能聚焦了。

只是好像聽不到了。

耳邊又是一群藍精靈在唱歌。

葫蘆娃,葫蘆娃……

叮當咚咚當當,葫蘆娃。

叮當咚咚當當,本領大。

紮兩個沖天鬏,光著倆……

唱錯了,江幸想喊停藍精靈們,唱成葫蘆小哪吒了。

哎,不對,脖子有點疼。

江幸瞬間從音樂聲中驚醒,他好像被秦起咬了。

他倆目前的關系可以隨便咬嗎?

這是朋友能做的事情嗎?

秦起怎麼不遵守規則?

對了,需要去打狂犬疫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