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電話,她這陣基金會那邊挺忙的,回不來。”敖龍漠然說。

本是歡悅的氣氛倏然變得有些壓抑,幾個兄弟莫名的互望著。

這些日子軍屬大院中一直有傳言,說季婉一連十多天沒回軍屬大院,更是被長舌婦們傳敖龍與季婉兩人在鬧離婚,哥幾個只當是夫妻的小吵小鬧沒怎麼在意,現下看敖龍這般冷漠,似乎兩人真是出了問題。

“都坐啊,愣著幹嘛,好一陣沒做了,不知手藝退步了沒,快嘗嘗看。”敖龍招呼著大家,叫楚璟去酒櫃裡拿酒。

“二哥,酒櫃裡沒有你說的茅臺酒啊。”楚璟說。

“怎麼可能,我明明放在酒櫃裡的。你們可都是口福了,這瓶茅臺可是我從爺爺那好不容易求來的。”敖龍說著走去酒櫃,他翻找了一陣真的沒找到酒,他撓頭納悶說:“咦,我明明放在酒櫃裡的,怎麼沒了。真是奇了怪了!”

“我來幫你找找吧。”白翎說著走去廚房,伸手開啟廚櫃從一堆調料瓶裡拿出茅臺酒,笑說:“吶,在這裡,二哥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吧。”

“白翎,你對二哥家也太熟悉了吧……”

眾人見白翎如此輕易的找到了酒,按他們經過特種強訓的警惕性極高的尖兵來說,若不是白翎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們真會懷疑她

欣喜的白翎拿著酒轉身看向大家眼中的驚訝與詫異,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失誤,懷中抱著的酒好似炸彈般讓她忐忑不安。

“好巧,我一開啟廚櫃它就在裡面。”她訕訕的為自己辯解。

待她看向敖龍,他那冷得可凝成冰的面色,她的心似被冰錐刺中寒徹心扉。

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就這樣直接將酒拿出來,這個巧合太過牽強了。

敖龍坐下來,目光犀利的看著惴惴不安的白翎,說:“在場皆是我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好兄弟,我視你們如我的手足,我曾想如果有一天你們犯了錯,只要不是叛離祖國,我都可對你們網開一面。”

他目光咄咄的逼視著白翎,白翎面如土色,身子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陸凱澤狐疑的問。

敖龍沒有理會兄弟們的疑惑,一直目光森寒的盯著白翎,他沉聲說:“白翎,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我的,你現在和我坦白我會看在兄弟一場的情面上從輕處罰你。”

兄弟幾個都看向惶然的白翎,更為不解敖龍這是唱的哪一齣。

白翎勉強而尷尬的笑了笑,故作鎮定的說:“二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你沒做錯什麼啊,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這樣說,那好吧。”敖龍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向她,從她手中拿過那瓶被她攥得死死的茅臺酒,說:“這瓶茅臺酒,我是故意放在調料瓶中的,我並沒有忘記它在哪裡。我這麼做,就是想證明我心中猜測的一件事,也是給我你最後的機會。”

“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拿到這酒,真的是巧合。”白翎急切的說。

“你準確無誤的拿到這瓶酒絕非巧合,因為……”

敖龍說著,走到廚房門邊的角櫃伸手從角櫃下一摸,攤開手,手中出現一個針孔攝像頭,看向白翎說:“你在我的家裡按了它。”

“啊……,怎麼會這樣……”幾位旁觀的兄弟們皆一臉震驚。

“不,二哥,這攝像頭,沒有,我,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你們,你們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白翎慌亂的為自己解釋著,可是看到大家緊凝的雙眉,她的心越來越涼。

“不承認是吧……”敖龍打出電話,下一秒走進來兩個手拿儀器的兵士,向敖龍點過頭後,便開始用手中的檢測裝置尋察房間。

很快,在沙發牆的壁畫上,另一桌角下,還有衛生間及臥室裡都找到了針孔攝像頭。

兩位兵士把幾個針也攝像頭交給敖龍時,白翎惶恐無助的搖著頭說:“二哥,你,你認為這些是我做的嗎?二哥,我沒有,不是我,請你相信我。”

雖然是強弩之末,白翎依然嘴硬極力的為自己辯白著。她轉身求助於其它的兄弟,可兄弟們皆都緊皺著眉頭看著她,顯然已經和敖龍一樣已經將她定罪。

“白翎,你剛把那瓶酒拿出來時,我就感覺不對頸了,你怎麼能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陸凱澤蹙眉看著哭泣的白翎。

“我,我沒有,那真的不是我放的。”白翎全身顫抖著說,她萬沒想到剛還希望滿滿享受敖龍的情意,瞬間就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她知道自己完了。

“你還要狡辯,楚璟,凱澤你們兩個去白翎的房間搜一下,看有沒有監控儀器。”敖龍說。

懵然的楚璟與唐俊馳應了聲離開。

白翎感覺綿軟的雙腿再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重重癱坐在地上。

那套監控裝置就明眼的擺在她的臥室裡,楚璟與唐俊馳此去必不落空。

從昨天回來,敖龍給了她錯覺,以為他和季婉的矛盾已經非常的深,她慶幸敖龍還是最重兄弟情義的。特別是昨晚從監控裡看到敖龍與兩上小勤務兵說她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便忘乎所以的飄飄然,幻想著應該很快可以取代季婉的位置,成為敖龍的妻子。所以,一向謹慎的她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