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不說二話拉上氣極的張娜走出包房。

“真他媽的憋氣,姑奶奶不幹了。”張娜一出包房就恨聲說。

季婉心中也氣,她雖然盡量維護服務員與自己的尊嚴,可她心裡很清楚,在這物質洪流笑貧不笑娼的社會,弱勢群體的窮人會遭遇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特別是遇到同樣不把他們當人看的勢利老闆,如果想掙這份錢,那只有忍氣吞聲。

最終閻總喜笑顏開將客人送離了酒店。

閻總回頭看向季婉板起臉,說:“你到我辦公室來。”

“我和你一起去,這工作真他媽沒法幹了,我們一起辭職去。”張娜拉著季婉說。

季婉推開張娜的手,說:“要走也不應該是現在,我們的押金可不能白白丟在這。剛因為東皇的事服務員的心都散了,別因為那一桌客人怠慢了別的客人,去安撫下服務員們好好服務。”

“好。”張娜應聲看著季婉離開,她絕決一聲長嘆。

“季婉,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給你開工錢的是我,你時刻都要以我的利益為先,你竟敢帶著服務員威脅客人,你知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會給我的酒店造成什麼影響嗎?我們很有可能被批為店大欺客。”

閻總坐在大班椅上,一臉慍怒的看著季婉說。

“閻總,我與所有為你打工的人雖然領你的工資,可那都是我們靠自己辛苦勞動掙到的,並不是你給予的施捨與恩惠。剛剛你出現在東皇廳都沒問過事情的原由,只看到顧客就是上帝,就是你的衣食父母。

如果你的酒店沒有服務員你,你這酒店能開得起來嗎?你應該愛戴你的員工……”

閻總不耐煩的打斷季婉的話:“不就是被摸了兩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至於搞得這麼嚴重嗎?”

季婉聞言眸色冰冷之極,說:“閻總,如果被非禮的是你的女兒,被打的是你的兒子,你還能說出這麼輕松的話嗎?”

閻總騰的拍案而起,怒指季婉說:“季婉,你放肆,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閻總瞪了眼季婉抓起電話:“喂,什麼事?”

閻總聽著電話眉頭擰得更緊,面色越發的陰沉說:“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伸手掐了掐眉心,平複了下煩躁的情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季婉說:“我也不是不關心員工,但今天這事你不應該召集服務員們圍攻客人,這不管是傷了那一方都是不好的。

你的工作認真負責我一直都是認可的,我的産業很多,這一天也忙的很。一直想選個酒店總監,以後我可脫身出去,你好好幹,這個總監非你莫屬。

一會兒我告訴賬務給受委屈的女服務員每人發五百元,你告訴她們,我知道她們受委屈了,就當是一點安慰金吧。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去安撫好你下面的人,別再那麼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