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影子送你回去。”敖龍放開季婉,輕吻了下她的臉頰。

“不,我自己回去就好。”季婉淡淡一笑。

敖龍看著盈盈含笑的季婉,他也莞爾,再次抱住她,抱得越來越緊,似要把她融入到他的身體裡。

敖龍要送季婉,季婉笑著指了指沉睡的方依依,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下,笑著與他揮手道別。

相握的雙手分開,敖龍不捨的看著季婉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外,盈滿愁緒的臉上一雙炯眸泛著一絲決然。

影子把季婉的行包放在車後背箱中,走去駕駛位。

“影子,你不用跟著我,留下來,好好保護阿龍。”季婉說。

“是。”影子應,沉默的看著季婉上了車,他說:“族母,對不起。”

“不,這不能怪你,我也沒想到,方依依這一手針對的是我,是想把我從敖龍的身邊趕走,是我大意了。”季婉嘆息一聲,又道:“好一計,聲東擊西,方依依若能想出這麼絕的計策,當年也不會被白翎害得那麼慘了。從這一點可說明有人在背後教她做事。

上官琛的猜測是對的,你再叫來幾個影衛一定要保護好阿龍,你們也要倍加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你們隱於敖龍的身邊,不然,很可能和我一樣被趕走。”

說著,她苦澀一笑。

“族母放心,我一定保護好族長。”影子說。

季婉沒有回敖家莊園,而去回了季家。

她知母親一直擔心著她,她要回家安撫母親,還有就是,她真的累了,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開門的是厲煊,見她回來微微一笑,接下她手中的行包,把拖鞋放在她的腳下,說:“歡迎回家。”

“你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季婉換了拖鞋,笑著白他一眼。

“看你的臉色就知,你是被趕回來的吧?”厲煊說。

“就你聰明,在媽面前可不許多嘴。”季婉俏皮的向他嘟了嘟紅唇。

“小婉,你回來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季母見女兒走進來,再看到厲煊手上的行李,她微微凝眉,但很快掩去眼中的擔憂與疑惑,笑著走出女兒,說:“瘦了,瘦了好多,就這麼不知心疼自己,一會兒媽給你燉燙好好補補。”

“嘿嘿,媽最好了。”季婉歡喜的抱住季母,在她臉上來了個響亮的麼麼噠。

“那個方依依的病可好些了。”季母問。

“嗯,好多了,敖龍怕我太累了,就讓我回家來。”季婉笑說。

季母聞言眉頭凝的更緊,終說出心中擔憂的話:“你不在,敖龍與方依依單獨相處,這不妥吧。”

季婉擁住季母,笑說:“媽,我相信敖龍,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阿龍的為人是值得相信的。”季母笑說,雖然她心中沒有女兒那麼樂觀,可看到女兒堅定的神情,心中為女兒的幸福暗暗祈禱。

母女倆聊了幾句,季母便去廚房給季婉做藥膳湯。

看劇本的厲煊見季母的身影消失,看向季婉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季婉使勁伸了個懶腰,說:“你照顧好咱媽,就是在幫我的忙了。”

“照顧媽和弟妹是我的責任,不是幫你忙。你能被趕回來,可見方依依這個情敵不簡單。”厲煊說。

“何止不簡單,還很詭異。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已經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我要回房間呼呼去了。”季婉說著打著哈欠走去自己的房間。

厲煊從關閉的房門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拔打出去,說:“九哥,我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你只給那點資訊,還這麼心急,好在我搞到一點訊息。”

“我就知道九哥一定有辦法,快說來聽聽。”厲煊笑說。

“方依依十年前與亨利來到美國,經過半年的戒毒成功後,兩人在拉斯維加斯結婚。婚後亨利在一家公司做高管,一年後兩人突然失蹤……,我的兄弟查出兩人被幾個越南仔綁了,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叫彼岸花開的夜總會,這個夜總會就是個毒窩,老闆是個十分神秘的人,沒人能查出他的底。

老弟,這個毒窩看似不起眼,水卻很深,我不敢再追查下去了,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謝謝你,九哥,等我回美國請你喝酒。”厲煊笑著與九哥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他蹙起眉頭,眉宇間凝成川字,自語:“彼岸花開,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