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龍一把抓住方依依,說:“你說什麼?”

“那天我被派去採罌粟,我看到山坡的別墅那站著一個女人,應該是嫂子。”方依依說。

“你看到她了,她怎麼樣,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嫂子沒事,看上去挺好的。”方依依說。

“你說的是山寨外山坡上的別墅嗎?”亨利驚訝的看著方依依問。

“對,就是那個別墅,怎麼了?”方依依說。

亨利看向敖龍,說:“前些天我聽人說,杜嘉澍把一個女人當禮物送給他老子當生日禮物了。山上那個別墅……就是杜嘉澍他老子的。”

“婉兒。”敖龍低吼好似狂暴的獅子沖出房間。

“龍哥哥……”

待亨利與方依依沖出房間,就見一群毒販圍著敖龍,敖龍兇猛之極凡近他身的無不被他一擊斃命。

因為都知敖龍是老闆用來血祭蘭罌粟的祭品,毒販們手中的槍形同擺設,不敢要他的命。

他們無不恐懼大開殺戒的敖龍,紛紛向後退著這位殺神。

敖龍渾身是血,想到婉兒承受淩辱,他的虎目中流下痛苦之極的血淚,滔天的憤怒與恨意變成駭人的殺戮,勢不可擋的沖向山寨大門。

突然一隻白色的羽針射在敖龍的身上,幾秒鐘後,狂奔中的敖龍看著近在咫尺的山寨大門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他拼盡所有力氣匍匐前行,一雙血眸瞪著山坡上的別墅,“婉兒,婉兒,……”

視線越來越模糊,終於緩緩閉上雙眼,兩行血淚劃下。

杜嘉澍走過來,睥睨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敖龍,掂了掂手上的麻醉槍,又看了看滿地屍體,搖頭笑說:“敖龍啊敖龍,被打了軟骨針還能殺這麼多人,真不愧是霸王龍啊。如果你不是我的殺母仇人,我會不惜代價收你入我的麾下,好可惜啊。”

他看向惶然的手下,說:“你們做了什麼激怒了他?”

“我們沒做什麼,剛送他回去還好好的。”手下怯然的說。

“少爺,敖龍的殺傷力太強悍,我想,還是把他用來試毒吧,以毒控制住他……”

“你以為毒品能控制住他嗎?這一針麻藥只需要三秒鐘就能讓一隻大象倒下,剛才敖龍卻堅持了七八秒鐘才昏過去,他的意識力太強了。

他為了忠誠可以放棄一切,是真正的鐵血英雄,我會讓他有尊嚴的死去。”杜嘉澍說著將手上的麻醉槍扔向管家,說:“叫看管他的人都換成麻醉槍,萬一他再暴起可別槍走火打死了他。行了,把人抬走吧。”

手下立刻上前把敖龍抬走。

杜嘉澍視線順山寨大門看向山坡上的別墅,說:“你說,什麼樣的傷最痛。”

管家想了想,說:“若說刑法,那應該屬淩遲之刑。”

“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看來……應該是情傷,是眼睜睜看到深愛的人受傷卻無力挽救,這才是世間最痛的。”

杜嘉澍看著山坡上出現的那道倩影,他悽然一笑。

杜衍帶著季婉在緬甸幾個風景區玩了幾天,伊娃開心不已,季婉卻是全程沒精打採。

“小姐,那裡有買發飾的,我們過去看看。”伊娃歡喜的拉著季婉跑向一個小攤位。

季婉興趣缺缺的把拉著豔麗的頭花,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她煩躁的看向撞她的人,遽然瞪大眼睛,“凱……”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吳凱澤不好意思的向季婉道歉著,暗中向她手中塞了東西,再次道歉離開。

季婉看著離開的吳凱澤,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拿起一個大大的頭花遮擋著看著手中的紙條:西行衛生間。

“伊娃,你在這挑著啊,我去下衛生間。”季婉說著快步走向不遠處的衛生間。

“哎,小姐,你等下我和你一起去。”伊娃喊著,匆匆給了小販錢拿著頭飾追向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