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悄悄蹭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隊長,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是被研科院派來打探修真界訊息的。但運氣實在是不好,剛一抬頭就撞上了兩個宗門互毆。

這支小隊大約十餘人,修為最高的只有身為金丹的安丞,這種實力在修真界根本不夠看,他們毫無懸唸的被抓了。

安丞道:“我們對現狀還不瞭解,先看看再說。”

另一人道:“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他們好像根本沒有殺我們的意思,抓住我們後就扔到這兒,連個關押的人都沒有,他們就不怕我們跑了嗎?”

安丞道:“他們可能真的不怕。這裡是修真界,必然有很多我們不瞭解的奇異手段。明面上沒人看管,但說不定我們如今正置身陣法之中,根本出不去。”

隊員道:“那咋辦?咱們就這麼幹等著嗎?我記得瞿隊長他們那隊人是去跟修真界某個派系談合作的,現在說不定成功了,要不我們幹脆表明身份問一問,說不定抓我們的就是和他談合作的那派人呢。”

另一位隊員沖著他後腦勺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傻,萬一抓我們的是對面的人呢?直接說出去,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隊員捂著頭:“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一直在這兒幹等著?”

眾人一籌莫展,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安丞神色一動,壓低聲音道:“安靜!”

外面傳來人聲。幾個幻月宗弟子帶著一位黃衣老人走進來。

眾人立刻閉嘴,有幾人幹脆眼一閉假裝昏迷。

一個幻月宗弟子指著安丞他們對那黃衣老人道:“宗主,就是他們。”

黃衣老人道:“哪個是安丞。”

安丞心頭一跳,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黃衣老人的問題。他身後的弟子不知道,而安丞等人更不會主動把安丞推出去。

黃衣老人好像並不是很在意誰是安丞,沒得到答案也沒有繼續追問:“無所謂,看好他們。”

他身後的弟子道:“弟子在大殿外設下了困陣,不過是一群連元嬰期都沒有的小蝦米,他們逃不出去的。”

“如此便好。”

黃衣長老看上去對安丞他們並不是很在意,走過場一樣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就離開了。

大殿中再次只剩下安丞等人。

一位隊員開口:“他們好像不是很在意咱們啊。”

另一人道:“幹等著跟送死沒區別,要不咱們試一試破陣?”

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提議,雖然對方說只有一層陣法守著,但出了這個大殿,外面就是數不清的幻月宗弟子鎮守,他們就算出了這個大殿,也不見得能夠逃出重重圍捕。

可問題就在於他們不這樣做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這支隊伍孤軍深入。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兒,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如果自己也不試著救自己,那他們就只能被困死在這兒。

隊員道:“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

安丞思考片刻:“你們在這兒不要動,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