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瞿玉成小小痛叫一聲,捂著被打中的胳膊從樹後出來,嘿嘿笑:“呦,這不老江嗎,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啊。”

江白對他的明知故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呢,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躲貓貓呢?”

瞿玉成意味深長:“咱們倆能在這裡碰見,這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江白若有所悟:“你不會是想——”

瞿玉成立刻接話:“沒錯!我就是那樣想的!”

江白松了口氣:“早說啊,還當你要幹什麼呢。”

瞿玉成:“看來你也?”

江白點頭:“是。”

兩人對視,達成默契的協議,一同前進。

他們出了院子,繞開巡邏的隊伍,小心踩著房頂的磚瓦翻過院牆,最後在一個路口産生分歧。

江白:“應該走這邊。”

瞿玉成:“胡扯,明明是這邊。”

兩人壓低聲音爭執,差一點引來巡邏的龍虎山弟子,終於江白不耐煩了:“再往上就是龍虎山道士休息的地方了,去那裡能找到什麼獵物!”

瞿玉成:“說不行明道仙師閉關的地方和龍虎山其他道士休息的地方在一起,我們去看看當然——你說的啥?”

瞿玉成震驚:“什麼獵物?”

江白迷惑:“你難道不是想下山抓點野味打牙祭嗎?”

道教其實並不像佛門那樣禁葷腥,肉食也是可以吃的,但烹飪手法實在單一,口味平淡,江白吃了幾天沒滋味的飯菜,實在忍不住,想要下山打打牙祭。

瞿玉成更加震驚:“誰要下山打牙祭!不應該趁著夜黑風高去找明道仙師洞府在哪兒嗎?”

兩人面面相覷,合著走了一路,他倆一直雞同鴨講?

江白翻了個白眼:“你傻了?你準備上哪兒找?這麼大個內門你難不成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翻?要是真能被人輕易找到,明道仙師那還能叫閉關?”

瞿玉成:“那像你這樣不作為,無所事事也不行吧!”

江白:“怎麼就無所事事了?填飽自己的肚子不算正事嗎?”

瞿玉成無言以對,沖江白豎起大拇指:“心態好也是種實力,你這會兒還有心思想口腹之慾,也是很不容易的。”

江白:“別廢話,來不來。”

瞿玉成:“這太不像話了……”

半個小時後,瞿玉成深吸一口烤肉的香氣,陶醉道:“啊,活過來了。”

他也被龍虎山齋飯一樣的飯菜折騰得不輕。

江白用匕首從烤兔子身上片了幾片烤好的肉,放在幹淨的葉子裡遞給瞿玉成:“幸虧身上還有點調料,不然這肉得難吃死。”

瞿玉成接過烤肉:“咱們就這麼吃獨食是不是不太好?”

江白也這麼覺得:“得回去把他們都叫來,動靜會不會太大?”

瞿玉成:“怕什麼,這裡已經快出內門了,巡邏弟子都不一定會來,不會被人注意的。”

江白拿出手機:“那我給樓繁打個電話。”

他隨手把剛切下來的一葉子烤肉放到旁邊石頭上,拿手機撥通了號碼,剛想捏一片吃,手就摸了個空。

江白回頭,漆黑夜色中,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一大團黑乎乎的影子。

江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