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繁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整個人跟染色一樣一點點紅了。

師尊他,在說什麼?

樓繁試圖拉開江白的手:“師尊你醉了,你先睡一覺。”

江白眉頭一皺,甩開樓繁的手狠狠掐住樓繁的下巴,對著幻想裡的金絲雀繼續霸總語錄:“小東西!你敢反抗我?”

樓繁動作一僵:“沒有,師尊我——”

捏著他下巴的手忽然加大力氣,江白故意壓出氣泡音的聲音響起:“叫我的名字!”

樓繁臉燙得厲害,他不是沒和江白近距離接觸過,但這個狀態的江白卻似乎和往常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他心跳很快,快得好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了,他強自忍耐下這種激動,按住江白的手,柔聲勸哄:“師尊,不要鬧了。”

江白露出三分譏笑三分興味還有三分冷漠的眼神:“哦,這就對我不耐煩了嗎?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

樓繁知道這樣不行,江白這會兒不清醒又情緒激烈,要是傷到他自己就麻煩了,他道:“師尊,得罪了。”

樓繁忽然用力,把江白推開,準備把人扔到床上去。

江白一邊掙紮一邊嘶吼:“我的愛就這麼讓你抗拒嗎!”

樓繁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整個炸了。

江白剛才……說什麼?

什麼愛?

一瞬間腦子跟開鍋一樣嗚嗚作響,樓繁手上沒了力氣,任由江白脫離了掌控。

師尊剛才說……愛他?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那可是師尊,師尊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樓繁心裡一個勁的否認,卻控制不住地往另一個方向想,可要是師尊真的愛他的話——

正在這時江白忽然發力,反而把樓繁摔到床上去,樓繁被震驚傻了,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扔到了床上,下一秒江白就惡狠狠的壓了上來。

樓繁心髒快跳出來了,所以師尊真是這個意思?以前只是礙於師徒關系不敢開口,現在卻藉著酒勁,酒後吐真言?

那現在是要做什麼?師尊是要和他……敦倫嗎?!

他該怎麼做?反抗還是接受?

……反抗了,師尊會不會傷心啊?

那他是不是該回應一下?

他他他,他該怎麼回應?沒人教過他啊!

樓繁慌得一批,憑著本能伸手虛虛摟住江白後背,臉漲得通紅:“師尊,您,您來吧。”

他一副捨身的表情:“弟子不跑。”

在江白意識裡這場戲已經演到高潮部分,被激怒的霸總要對膽敢反抗他的金絲雀展現他的怒火,江白陶醉於劇情之中,終於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女人,你在玩火。”

如同一桶涼水當頭澆下,剛剛臉紅心跳準備獻身的樓繁瞬間冷了。

江白演完了,咚一頭倒在樓繁身上,下一秒就睡熟了。

樓繁一動不動的充當床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許久之後,給了自己一巴掌。

師尊只是醉了把他當做別人了而已,沒什麼錯。

倒是你,樓繁,你難道不知道那是你的恩師嗎,你剛才居然抱他,是想做什麼?!

你難不成……真想跟把你養大的師尊做那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