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處長一擺手:“讓他去,務必讓他順順利利地去查那野人的事情。”

秘書疑惑,他領導這是轉性了?之前還說要給那些人使絆子,現在居然要背地裡幫他們?

“您的意思是?”

徐處長和氣地笑了笑,抿了口茶:“我能有什麼意思,我研科院的年輕同志為了研科院的事業做貢獻,我為什麼要攔著?肯定要多多鼓勵,多多支援嘛!”

秘書有些莫名其妙,他領導今天抽風了?他能有這麼熱愛集體事業,關心年輕同志?

這種話他當然是不能直接說出口的,只能盡職盡責的點頭:“好。”

秘書都走到門口了,身後的徐處長忽然又補上了一句:“前些天下面送上來那份關於蘭青縣的資料,你還沒交上去對吧。”

這不廢話,要是交上去了當天你就能看到訊息。

秘書心裡嘀咕,表面上恭敬地轉身點頭:“是。”

徐處長笑眯眯地道:“那就先不要交上去了。我覺得那份資料還需要再推敲推敲,你帶下去再研究幾天,研究好了,再遞交院長那裡。”

秘書心裡一個寒顫,他終於明白徐處長是什麼意思了。

果然,徐處長不可能忽然轉性,更不可能去背地裡幫那些人。

蘭青縣面臨的問題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那份關於蘭青縣的資料若不能及時呈交到院長等人手中,整個蘭青縣,都可能毀於一旦。

——

江白和瞿玉成分別去敲安丞安甜的門,把睡夢中的兩人叫起來,四個人打著手電往出走。

安甜一邊打哈欠一邊揉眼睛:“幹什麼啊江哥,這大半夜的……”

瞿玉成和安丞也不知道江白在想什麼,安丞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們說說。”

江白搖頭,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心髒很難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憋悶感,像是潛意識裡有人一直在給他報警,告訴他危機近在眼前。

但這算什麼理由?

就因為自己感覺有危險,所以大半夜把大家都吵醒,還非要拉著大家往城牆上跑?

江白覺得這個理由實在不合理。

大家在追問,江白只好用另一個理由解釋自己的行為:“城牆上沒有燈。”

江白道:“城牆是一座城池防衛的關鍵,必須得有人守夜放哨,沒有燈,要麼是沒人在放哨,要麼就是放哨的人出了意外。”

江白:“不管是哪種情況,都非常危險。”

瞿玉成看向城牆城門的方向,確實沒有燈,皺眉:“確實奇怪。周貴山不像是粗心的人,不至於連夜間要佈置崗哨的事情都忘掉。”

安甜揉了揉臉,強打精神:“走,我們去看看!”

幾人走到城門的位置。

現代化技術修建的城牆和古代城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但本質其實沒變。

一旁修了樓梯可以爬到城牆上面,幾人順著樓梯上去,上面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一些白天戰鬥後丟下的妖獸屍體和斷掉的武器。

安丞拿著手電,掃了一圈,沒有看到站崗的人:“沒人。”

江白:“周貴山還真沒安排人放哨?”

安甜道:“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在這兒守一晚上,回去給他說一聲,讓他趕緊派人來唄。”

江白點頭:“就這麼辦。”

他心口那怦怦跳的慌亂感還沒消失,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扶著城垛往下看。

下面一片漆黑,半點光線都沒有,在江白俯身的一剎那,從黑暗中伸出一隻爪子,直抓江白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