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懿旨降

安壽宮中,沈言並沒有見到太後。

一進安壽宮中,身後的宮門便被舒顏姑姑關上了。

舒顏姑姑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娘娘還有事,公公先在此候著吧。”

沈言皺了皺眉頭,若說當年他任這位掌宮姑姑拿捏,一部分是因為太後娘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資歷尚淺。

可這一晃已經十年了,他早就不是當初怕事的小太監。

“舒顏姑姑,咱家還有事要辦,等太後娘娘回宮了,奴才再來請安。”

舒顏一怔,笑容淡了幾分:“公公似乎不大一樣了。”

“是嗎?”沈言理了理下擺,“許是姑姑的錯覺,咱家覺得姑姑一如既往,沒有半分不同。”

“你——”

舒顏終於意識到這已經不再是當年了:“若這是太後娘娘的命令?公公還是不從?”

“太後娘娘有令,奴才不敢不從。但咱家是領了差事出來的,須先向陛下複命。”

“公公。”舒顏沉下了臉,她本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沈言嚇住。事已至此,只能咬咬牙將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太後懿旨。”

沈言閉了閉眼,躬身道:“奴才接旨。”

“既然領了旨意,便去跪著吧。”

舒顏指的是列在沈言面前的高祖、高宗還有先皇的牌位。

一零七、責皇後

“皇後。”長長的鏤金指套撥弄著茶蓋,“哀家原以為將後宮交由你,便可保萬事無虞。”

“臣媳若是哪裡做得不對……”皇後掩唇輕咳道,“還請母後見諒。”

“見諒?!”太後重重地把茶蓋摔了回去,“你叫哀家見諒?!”

“後宮這幾年皆無所出,你叫哀家如何見諒?!”

皇後沉默,並無辯解的意思。

太後喘勻了氣,一雙上挑的眼盯著皇後,緩緩道:“哀家可聽說,皇上這些年獨寵皇後。”

“此乃臣媳之幸。”皇後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卻梗得太後火氣上了頭。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後不會爭寵、懶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卻沒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讓自己不得不遠離皇宮。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忽視她這個太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