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疼疼你

這一夜沈言沒能跟陸淵講上一句,不是他不說,是他嘴巴都說幹了,陸淵也一聲不吭。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講了出來,可陸淵還是不吭聲。

到最後陸淵要就寢了,沈言也只能放棄。但在給他鋪好被褥後想抽身離開時,卻被陸淵拽住了手腕。

“ 爺?”

“你要去哪?”陸淵一臉的不耐,剛剛還未消的怒氣這會兒又湧上了眉頭。

“爺……”沈言扁扁嘴巴,也有些負氣道,“您不願意看見奴才,奴才就不在這兒礙您的眼了。”

“爺什麼時候說不想看見你了?”

“您都不跟奴才說話。”沈言越說越覺得委屈。

陸淵湧上眉頭的怒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過來。”

“奴才也生氣的。”沈言的聲音軟呼呼的,滿腔的委屈,可話雖這麼說,腳還是忍不住往陸淵那邊挪動著。

“那就來朕懷裡生氣。”陸淵突然換了自稱,讓沈言有一絲的不適應。

陸淵摟住他的腰,強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嗯?”陸淵捏著他臉上的肉,“生朕的氣了?”

“奴才不敢。”沈言慫了吧唧地垂下腦袋,絲毫沒有剛才反抗的骨氣。

“怎麼不敢?朕看你剛剛膽子挺大的。”

許是陸淵聲音帶了笑,熟悉他情緒的沈言抬起頭眼巴巴地道:“您不氣了?”

“你生氣了,朕就不氣了。”陸淵用腳把沈言的靴子一撥,“睡覺。”

當燭火熄滅,沈言藉著月光看著陸淵堅毅的下顎,還是有些委屈,喃喃道:“奴才說得沒有道理嗎?”

“朕沒說你沒有道理。”陸淵雙手攬著他的腰,“道理朕都明白,利害關系朕比你還清楚。”

“那為什麼……”沈言茫然地看著陸淵。

陸淵用下巴在沈言的頭頂蹭了蹭:“可朕希望你不要那麼懂事,讓朕多疼疼你。”

五十六、換稱呼

許是頭天晚上陸淵的話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因為離京城越來越近了,沈言的言行開始放縱起來。

但一個陸淵刻意縱容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恃寵而驕的人,再放肆也就是言行中多了一絲親密和放縱。

“爺,明天就要回宮了。”沈言看著馬車外的景色,喃喃道。

陸淵聞言挑了挑眉頭:“朕叫他們走慢點。”

沈言搖了搖頭:“早點回宮奴才也安心,奴才……奴才就是有些不捨得。”

捨不得宮外的自由,捨不得和陸淵的親密無間。

不需要考慮其他侍人的看法,不用考慮後宮,不用考慮皇子,不用考慮宮妃,不用考慮皇後和太後。

“爺。”沈言突然依偎了過去,“爺。”

“這麼黏朕?”陸淵攬著他的肩頭,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