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雅美的言論引起大家關注時,那名把我們招待進來的男騎士突然又走了進來。

“幾位,實在對不起的很...有點小麻煩,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咦?還有一位先生去哪兒了?”

他說的那位先生當然就是我了。我不就在這裡嗎?嘿!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他有點事離開一會兒,”雅美一句話就解釋了,她現在說起瞎話來可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想說的是什麼麻煩?”

“是這樣的,”雖然我看不見那男子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推斷,他必定是很小心翼翼的,“你們之前在餐廳外跳的舞實在太受歡迎了...所以...外面有幾位騎士,想要各位出去為他們表演...”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已經忍不住要蹦起來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什麼人竟然如此無禮!

差不多同時,幾股勁風一起向我襲來...

雅美,雪妍,奧莉薇亞,三個女生,六條腿,齊刷刷地朝著我奔過來...她們對我的瞭解居然如此地一致!而且...還如此地準確!

的確,我的脾氣便是如此。如果在這房間裡用餐的就我一個人,我或許還會先出去看看狀況,再分析一下形勢,最後定下解決方案。然而,當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時,我就按捺不住了:因為我實在沒辦法看到雅美她們受辱。而且,雅美和奧莉薇亞都曾經見識過我的脾氣,雪妍更加不例外,畢竟我以前還為她打過架的。

不過,雖然她們阻止我暴起的方式都一樣,心情卻是大不相同。

雅美是從來不會管我的接受程度的,在她看來,只要能阻止我,哪管用什麼方式?過分屈辱的方式說不定還能讓我小興奮一下,所以她那雙腳就是直奔著我的腦袋來的,加上幾分鐘前,她才在我的額頭上輕踢了一下,要找準位置那是非常容易的。而我這會兒所處的狹小和黑暗的環境,又嚴重抑制了我的觀察視力和反應能力...所以,她毫不費力地夾住了我的脖子...雖然這姿勢很不雅,但並沒有讓我遭受什麼痛苦。

雪妍就不同了,她要顧及的東西實在太多:她既擔心我暴起,但又擔心自己的阻止行動幅度會不會太大,以至於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擔心會不會踢到我的什麼要害部位,所以那雙腳抬的很低,幾乎是沿著地面向我的身後平推過來...然而,此時我雖然察覺到她的舉動,卻也不敢閃避,因為此時脖子剛好被雅美夾著,過大幅度的動作會讓雅美也難以適應的...結果,那雙腳不偏不倚,恰好踢在我跪坐在腳掌上的‘嬌『臀』’...雖然她的力氣不小,但我不敢叫,只能藉著這一踢稍稍偏轉一些位置...

而奧莉薇亞呢,她所想的事沒那麼多,也沒那麼緊要,她只是覺得,應該有必要提醒我一下,控制自己的情緒。她雖然不清楚我在下面的具體位置,但桌底下就那麼點範圍。而她和我配合的這麼些天,我皮糙肉厚的形象已經深入她心,故而在力道的運用上她也完全沒考慮收放...就這麼用勁地踹了過來。她的一隻腳極為湊巧地踢在了我的腰桿子上...

這麼一下子我是真的忍不住了,‘哎喲’一聲叫喚了出來。

房裡頓時鴉雀無聲,幾秒鐘之後,傳來了那名男子顫抖的聲音:“這...這下面...”

我無法想象,上面的三女是什麼樣的表情。又過了一會兒,倒是梅森開口了,“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手機鈴聲...”然後他就把手伸到褲袋裡...正巧是我看得見的地方...然後做了兩個用力捏動的動作,我趕緊配合『性』地‘哎喲,哎喲’叫了兩聲,他也繼續解釋道:“你看,這聲音很好玩吧?”

更為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我身上的那六隻腳居然沒有一隻移開的,尤其是側後的那四隻...似乎雪妍和奧莉薇亞都以為那一聲叫喚是她們踢出來的,所以動也不敢多動。只有雅美最為自信,她極為悠閒地把腳往我懷裡一塞,等我不由自主地抱住時,輕輕一掙,在我懷裡只留下了一隻鞋,然後那隻腳兒往上一抬,摁在了我的嘴唇上...

“好...是蠻好玩的,”聽得出來,那個男子的懷疑並未完全去除。

“我很奇怪,”梅森開口道,“你們的店裡為什麼會允許這樣挑釁其他顧客的行為?你們的老闆都不管的嗎?”

“不,不是允許挑釁,而是...”男子很是尷尬,“這間餐館自成立以來,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只允許騎士身份的人進來,而且,每一位進來的騎士都有資格向店裡的任何一個其他騎士發出挑戰。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規定,所以有些喜歡生事的人越來越肆無忌憚。我們也很為難...”

我有點明白這條規定,可以想象,一個開在這麼偏僻地方的餐館,如果沒有點特『色』,是無法像現在這樣客似雲來的。

“如果不接受他們的挑戰會怎樣?”雅美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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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也不是很難辦,只要當眾拒絕也就是了,我們也不會允許一些客人繼續糾纏下去。不過很少有騎士會那樣做,您應該知道,大多數騎士都不會願意這樣沒面子。”

“等一下。”奧莉薇亞突然開口道,“你剛才說...這裡只允許騎士身份的人進來?那麼坐騎呢?你剛才好像也沒問我們其他人的身份啊。”

“啊...唉,那個...”那男子似乎更加尷尬了,“其實,最初,我們那位老闆定的規矩還真的是隻允許騎士進來的。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店門外面還打了很多根樁子...當然現在都拆掉了...所有來這裡的騎士都得把他們帶來的坐騎栓在外面...客人多的時候,那外面比利雅得體育館外的停車場還熱鬧。後來...有不少人開始抱怨,說實話,就連我也覺得這規矩太過分,曾經有些坐騎身份的人因為自己的主人長時間沒有出去,結果中暑昏倒的都有...後來,就全都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