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角落,但從這個櫥櫃一塵不染的狀態來看,慕斯從未放棄對它的擦拭和照顧。

“你還記得你在海邊浴場進行的那次決鬥嗎?”

“當然!”怎麼可能忘?那次決鬥對我來說可謂記憶猶新。而我也一下子明白了,當初馬爾斯向我挑釁的時候,這個慕斯為何會出手相幫了。那是他堅持了多年的準則。

“總之,我看好你。”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最後只是向我點了點頭,“啊對了,如果你實在找不到什麼兵器的話,當年裡奇用過的武器就在這裡,你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好啊。”

他把我帶到了另一個靠牆的地方,這裡『亂』七八糟地堆著許多兵器架,接著他就開始翻整那些雜物了。我有些奇怪這裡為何不像那個獎盃櫥櫃一樣打整的那麼幹淨,但也很快開始動手幫他把那些兵器抱開。

他好像也很明白我的心思,“兵器可不像是獎盃,如果我把它儲存得太好,說不定就被什麼人給拿走了。”

等到清理得差不多了,我才看見,牆角放著一個長長的木箱。

我幫他一起把那個木箱開啟,裡面還有用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很多層,等到把這些油紙開啟,一柄約三米來長的長槍展現了出來。

慕斯看著那槍笑了笑:“雖然這玩意兒也是合金的,不會生鏽,但我總是瞎擔心...”

他的笑容裡充滿了眷戀和不捨,看得我都很有些感觸。而且,雖然我一直覺得長槍沒什麼個『性』,可這柄槍乍一現世,就讓我發現了它的與眾不同。

剛開始,這種感覺也不明顯。但我很快就發現,它並不像其它兵器那麼有殺氣,普普通通的成『色』,普普通通的光澤,一切都是那麼地含蓄內斂。尤其是那個槍頭,在與槍桿的接連處,有幾個並不尖銳的小勾,這是它最大的特『色』,如果用來拉扯對手的兵器和衣鎧,再配合上太極的柔字訣,實在太合適不過了。

不過,在槍頭和槍尾處還有許多磨痕,雖然被修復過,依然隱約可見,那些應該都是它曾經的主人輝煌和勇敢的記錄。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些磨痕中很明顯地,有深有淺,有新有舊,有的磨痕新舊程度看起來至少相差了十來年的光景,怎麼會這樣?難道說,一直都有人在使用它嗎?

我提起它,用力地揮舞了兩下,重量,長度和圓徑都很合適。

“你覺得它怎麼樣?”

“從我看到它的第一眼起,我覺得它就是在等我來讓它重出江湖的。”我信心滿滿地道。

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奧莉薇亞又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趕緊把那柄槍抱在了懷裡,深怕她又不滿意。不過她雖然沒有『露』出很閤眼的表情,也沒有之前那麼不屑,只是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向我一伸手,做了個‘拿來’的姿勢。

我戰戰兢兢地把槍遞了過去,然後兩眼死死地盯著她,雙手也做出了準備接回來的姿勢。因為心裡還是擔心她會不會因為看不順眼而直接丟棄了。

她提著槍也揮了幾下,終於點了點頭,“嗯,還算湊合。”

我送了口氣,正打算把槍接回來,她卻把槍別在身後,一點兒沒有要交還給我的意思。

“師姐...這槍...”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怎麼?騎士的武器不都應該交給坐騎來保管的嗎?”

“啊...”我愣了一下,接著便是大喜。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不僅僅意味著她接受了這柄長槍,更是她在人前親口承認和我之間的關係。這是一種另類的服從態度,但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她名正言順的騎士了,我可以不必擔心她以後會不會故意把我給掀下去了...嗯,剛才的打鬥過後,我還真有這樣的擔心。

接著,她轉過身去,又以那輕巧誘人的貓步,踱到其它地方去了。

這姿態未免又讓我覺得她太過放肆了。她確實是只貓,但在雅美面前是隻溫順可愛的乖貓,而輪到我,就變成冷傲清高的貓公主了,我還得時刻提防她的利爪。

“慕斯老師,你說女人怎麼都這樣啊?”

“不這樣還叫女人嗎?”

呼...這答案,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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