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在於,雅美她好像不太懂得一些關鍵『性』的步驟。日本的法定結婚年紀,女『性』是十六歲。而我國的男『性』則要達到二十二...我才剛過完二十的生日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結婚了,要想馬上把國籍改過來,也要經歷漫長的審批手段...

既然這個目的不可能達到,那麼我們如果真的去把婚給結了,結果反而會在報刊社論上來上一筆錦上添花。那麼豈非是更接近於某些人的目的了嗎?

何況...不管是怎樣的婚姻,你得為你的對方著想,應該是雙方誠心實意,為了將來,才牽手一起的。

所以,她現在提出的結婚,至少在我看來,是不快樂的。將來的某一天,這件事必將成為我們兩人之間一道無法彌補的隔閡。這和某些人為了房子反覆結婚離婚一樣,都是讓我感到既無奈又痛心的。

於是,我開始給她解釋悶長的法律常識...

雅美面無表情地聽著我說了將近十多分鐘後,又思索了十多分鐘。

她站起身道:“說完了?還有別的嗎?”

“是啊,說完了,你想想也知道...這真的是不太現實...”

她盯著我道:“我還是要結婚!就這樣定了!”

“雅美...”

“這是我的決定,不是詢問,不需要你的肯定!”

“......”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她繼續道,這話讓我心頭一緊,這丫頭怎麼說不明白了呢?她不會是要說出什麼感情破裂的話吧?

“我就綁著你去!”這話一點兒不像是開玩笑。

“...綁成粽子也沒用啊...都跟你說了,我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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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事不用你『操』心!”她斬釘截鐵地下了定論後,便開啟房門,揚長而去。

我一腦子門的汗。

說心裡話,逐漸瞭解這妞的心態和『性』格以後,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恐怕將來的某一天,被她騎上婚姻殿堂,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算了,我也不用阻止了。她既然真的下了決心,我再推辭下去,那麼不但彌補不了我所設想的隔閡,恐怕還會出現新的縫隙。

唉,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後恐怕很多同學還要羨慕我呢。想到這裡,我突然有點美滋滋的感覺。

門又開了,雅美還是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門口,手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我還沒看清楚,她已經把手裡的東西丟到我面前了。是一束鮮花...

“一會兒晚餐過後,趁著大家還沒散,把婚求了。”說完這句,她又打算離開了。

把婚求了?...我去!我頭一回對她蠻橫無理的要求產生了抗拒。

“你給我站住!”急速增長的怒氣讓我猛地撿起那束花,站直了身。

“幹嘛?”她斜眼看著我,冷冷地回道。

這個表情...讓我想到了已經開啟發『射』井蓋,加灌推進劑,隨時準備騰空而起的戰略核導彈。

我不止一次地宣告過,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但是對她...好像...沒什麼用...因為她軟硬都不吃。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會對怒氣勃發的男人產生好感的,尤其是面前這一位。但是,如果一味地謙讓下去,恐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要想兩全其美,必須依靠智慧...

而要說到智慧,對我來說還不是信手沾來嗎?

我低下了頭,醞釀了兩秒鐘,又抬起了頭,雙眼中已經含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