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並沒有任何的多餘想法...那棵樹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而布萊恩兄弟傷成這樣,我們也不方便繞路,即使是繞一小段路,估計也會加重他們的疼痛。

而且,樹下那兩個人似乎只是看著我們而已,沒什麼惡意。

琳琳琅琅都看了我一下,見我沒什麼反應,自然也沒什麼反應了,跟我一起繼續攙扶著布萊恩兄弟向著那棵樹走去。

看看離那棵樹也就二十來米的距離時,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因為直到這時候我才大致地看見那兩個人的模樣:盤腿坐在地上的應該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了,一頭花白的長髮披散著,同樣顏『色』的鬍子垂在胸前,而讓我在意的是他上身穿著的那套鎧甲。這種模樣,這種裝束,讓我想起了柏林郊外古堡中的勞倫特伯爵。毫無疑問,他是個騎士。

而站著的那一位...我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的他的『性』別。只能看見他原來是側對著我們,背靠在大樹上的。他的頭髮挺長的,可是現在的男生很多頭髮也挺長的!他的眼角似乎還畫著煙燻妝一類的眼線,可是現在很多男生也喜歡畫眼線啊!他的嘴唇抹著這麼遠也能讓我看的清楚的深紅『色』口紅,可是很多男生的口紅比這還要深,還要魅啊!他那靠著大樹,一腿斜擺,一腿微曲的姿勢,真是越看越娘,可是現在的很多男生...好吧,我還是不說了。

又是幾步過去,距離拉得更近,我卻更加分不清那個人的『性』別了,因為他轉過了身去,只留下背後那一襲烏黑亮麗的長髮...我去,如果他早一點擺出這樣的姿勢,我倒是能堅定地把他當做一個美女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倆肯定不是騎士和坐騎的搭檔關係,因為這傢伙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鎧甲。

呃...我好像不該一直看這個人,而應該看看那個老頭才對。

視線下移之後,卻看見那老頭正盯著我,同時好像還在發笑...

我依然沒有什麼畏懼地向他們走去...裡奇前輩應該是不會再出江湖了,也就是說,眼下這個世界上會玩活槍的三大高手都走在一起,就算對方是敵人,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又向前了幾步之後,我原本無所畏懼的心突然又咯噔了一下!這一次的緣由並不是看到了什麼,也不是聽到了什麼,而好像是一種來自心理層面的感覺...對,僅僅是感覺...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

而這種突然產生的感覺,又是一種讓人極不舒服,極其難受的感覺。就好像是耳邊有人正在拿指甲颳著玻璃一樣。我不由自主地咬緊了牙,可即使如此,那種難受還是像一種密佈在我周身的氣息一樣,往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鑽進來。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老頭,他依然只是在笑。

“師...師傅...我,我好難受!”琳琳突然叫了起來,“他...他們是誰啊?”

“別盯著他們!”我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卻心知肚明,這種提醒一點兒用也沒有。因為我自己就無法抑制自己的目光不對向那個笑眯眯的老頭。

我現在已經察覺到了,這個笑眯眯的老頭絕對是來者不善!可是他使得這到底是什麼招數?有一些武俠小說裡曾經提及過攝心術。而還有許多的懸疑小說裡則經常把催眠術當做很多疑難案件的最終解釋。可是這兩種十分玄妙的技藝似乎都不同於我此時的遭遇。

催眠術是需要受術者的配合,才能實現的。也就是說,一個從心理上拒絕承認催眠術的人,實際上是不可能被催眠的...當然,從另一方面也可以說,他們是被自己給催眠了。

至於攝心術,我真不懂...但至少小說裡都說過,人們在中這種術的時候,都是很愉快的,怎麼會像我們現在這般難受呢?

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

那是月瑤的父親我的體育老師曾經說過的一番話:一個人的內力如果強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透過面板上的氣孔,把內息對外散發出去的。

“老師,你說的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從氣孔散發出去?這可能嗎?”

“你看見隔壁的那些花了嗎?”

體育老師的隔壁,當然也是老師的家咯,那是教我們歷史的一位姓張的女老師...和這位李老師據說是一對生死冤家,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已經許多年了。但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位老師的家剛巧就成了鄰居,而他們的陽臺還都連在了一起。

“咦?老師啊,你...你們種的這是月季吧?”這就更奇怪了,兩個老師家裡的陽臺上竟然都種了月季,而且都種了十多盆之多。

“哼!那老孃們跟我鬥氣,非說我教體育的不會種花,我就是要種給她看看!”這應該是我第一次聽見體育老師用這種不怎麼文明的口吻說話,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竟然為了這種芝麻小事和同事鬥氣。

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這麼多的月季擺放在一起,每天受到的陽光應該都是差不多的,要說澆水施肥這類的照料工作,作為女『性』的張老師應該做的更好才對。可是我們體育老師家的這些月季確實就是開的比歷史老師家的要茂盛的多,甚至高度也明顯要高那麼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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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是不是施了什麼特殊的肥?金坷垃什麼的?”

“瞎說!那是什麼破玩意兒!?”

“那你家的花怎麼會開的這麼漂亮?”

“這就是氣功的奧妙...”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地伸出手去,停留在那些花的當中,微微地顫動著,“我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氣息依然是精神的,觀念依然是樂觀的,所以我的氣息散佈出來,這些花兒都會被影響到...”

“天哪,這麼神奇嗎?”我驚訝道:“我只聽說一些好的音樂能讓植物開心起來,還沒聽說過內功也可以增產啊...師傅,那你可以和袁隆平比一比的...”

“滾蛋!人家是真正的科學家,我這功夫只能和那老孃們鬥氣而已!怎麼能相提並論?”

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所以此時此刻的遭遇,讓我一下子想了起來。不過,如果真是那個老頭用自己的氣息在影響我,就太誇張了。因為我那位李老師當年得把手放在花的邊上才能運力影響它們...而且據說植物的敏感程度實際上是遠遠超過人類的。可現在這個老頭距離我們至少二十來步時,就已經能讓我們如此地難受,那他的功力豈不是比李老師要強大上百倍?

沒有人說外國人就不能修煉內功的...路德維希師傅就是個例子。可是強大到這種地步,似乎已經超出了我能理解的範圍了。我相信李老師所說的透過氣孔散發內息的做法是可行的,但是要散出這麼遠...我就是使足了力氣吹氣也吹不出這麼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