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幹嗎?我覺得這個方案實在是危險了一點,我們直接衝上去幹不是很好嗎?”發問的人是瑪姬。

“可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方案才是最穩妥的!”短短的兩句話,決定了我們的出擊步驟。

第一個從草叢中鑽出來的部隊正是瑪姬學姐的‘拜金女郎’隊...這是我給他們重新起的名字,儘管她隊伍裡的男騎士還要多一些,可誰讓她們敲詐了我那麼多雙鞋!

不過我得承認,這批由她和羅文學長帶來的騎士,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練戰士,光是看他們控制著坐騎從草叢中一躍而出,然後在短短的半分鐘內,就組成了一個整齊的佇列...我可以肯定,即使是希歐多爾三四年級的學員也做不到這點。

當然,他們沒有舞刀弄槍地衝向敵人,而是保持著這個整齊的隊形,靠近了距離我們最近的那支敵軍部隊...對方的人數應該有兩千人左右,但整條隊伍稀稀垮垮的,正是我在紙上所描繪的近十公分的線段。他們應該是敵軍諸多隊伍中戰鬥力最差的一隊,但碰巧也是距離我們最近的一隊。

瑪姬的大隊在幾乎和對方貼在一起之後,也沒有把兵器舉起來,而是有條不紊地從敵人那稀疏的佇列中穿『插』而過,直奔更遠的地方去了,而對手竟然連問一下也沒有問!這一幕看得泰蘭是目瞪口呆。

“這...怎麼會...他們竟然真的沒有問!”

早已料到此事的我笑道:“我跟你們說了的,這個時候的敵人根本不可能猜到我們會那麼大膽。”

“可是...他們只需要驗證一下不就...”

“所以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使用了某種裝置來進行通訊的,而在現在這種狀況下,他們既無法使用那些裝置,也無法做到向他們的總指揮處求證,再加上我們的動作夠大膽...嘿,可以說,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把我們當做友軍來對待。好了,第二隊該上了!”

麗貝拉學姐率領著她的橄欖大隊也從草叢中躍出,故技重施地又向著那些敵人靠了上去,接著也很順利地穿過這股敵人,向著敵人的中央地帶滲透進去。

“第三隊!”

阿克約爾很快帶著蘇萊曼學院的騎士們衝了出去...若論鎮定,他比起瑪姬和麗貝拉還是稍有不足的,但前兩位女騎士的成功給他豎立起了極大的信心。加上當他衝出去的時候,對面那稀疏的隊形已經快要到尾端了,隊形中的縫隙也就更大了...所以,他們也很快地越過了敵人。

“嘻嘻,這下該我們了。”我還沒說話呢,泰蘭先是嘻嘻一笑,然後就地一滾,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身子,直接趴我背上了。

唉,我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遙想幾個月前剛認識她的時候,那個泰蘭還真是一個知書達理,高貴大氣的美人,為什麼現在會往一個越來越不拘小節,不成體統的方向發展呢?這是不是有我的原因呢?想想雅美,雪妍,梨佳,遇到我之前不都是個頂個的端莊賢淑嗎?可後來都變成了啥樣?

不對,不能怪我的,世上會撒潑罵街的『婦』女也都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只能說,這是一個女生必須要經歷的變化過程,我只不過是在她們蛻變時剛好站在她們身邊而已。嗯,這麼一想,我就舒服多了。

“駕!”一聲喝令之下,我一手往地上一拍,同時雙足一蹬,整個兒飛了起來...其實我一直很享受武術給我帶來的這些澎湃之感,但我知道,我背上的泰蘭一定更享受這種騎著人還能騰雲駕霧的感覺。

身後隨之而起的,則是母杜爾斯特的五千多名騎士...

我想,那支前後被我們穿過了三次的敵軍隊伍,一定對於又有一支騎士大隊靠上來感到麻木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向我們往上一眼...也更沒有注意到,現在我們這一隊騎士中除了我和泰蘭以外,幾乎全是清一『色』的黑面板。而且每一位騎士的頭頂上都帶著長長的鮮豔羽『毛』裝飾,就連坐騎的頭頂上也有一樣的羽『毛』裝飾,雖然短了些,但依然隨風飄擺的很有氣勢!

或許,他們是知道我們正在靠近的...有些敵人正在調整位置,似乎又在等著我們從他們的縫隙中穿過去...然而我們並不想這麼做,泰蘭和數千名黑騎士手裡的長槍,都已經壓了下來,平整地推了過去...

眨眼之間,人仰馬翻!

這一票衝擊,基本上對方落在最後面的騎士是全軍覆滅了,而我們幾乎沒有遭到什麼損失,可是跑在前面的敵人卻完全不知道...於是我們就像是一根捅穿了冰糖葫蘆的籤子似的,不停地朝著前面衝...從背後把敵人一個接一個地捅下地。

泰蘭連續地夾動了兩次腿...我感覺自己已經跑的夠快的了,但她居然還不滿意。要知道,每一次她的長槍挑落一個敵人,我就不得不面對一次巨大的反作用力衝擊,然後又不得不使出更大的勁力,去保持原有的速度...但她居然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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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必有所圖,所以我也只能儘量飈得更快一點...最大的可能是她想多幹掉一些敵人吧?

敵人的佇列可是拉開了將近一公里的,這意味著我們要追出去超過一公里才行,我的速度再怎麼快,也還是有限度的。風馳電掣只不過是在沒有旁的坐騎環境之下,我的自嗨而已。現在這種情況下,又要追人,又要馱著她捅人...我說過,我雖然帥,但畢竟不是神啊!

結果,她的腿又夾下來了,而且還伴隨著一句:“能不能給我快點?”

我是真的有些佩服這些帶著騎士之心的女人。一旦上了戰場,手執兵器,熱血衝殺之時,就真不管身下是什麼了...不管是再親密的朋友還是再恩愛的情人,在她們的眼裡,都已看不到了...只是她們的代步工具而已,慢了要催,快了要拉,反正是很難被當做人來對待的。

我知道,這種狀況對於某些人士來說,可能遠比我們要興奮得多...那些在心理上遠比我們奇怪一萬倍的人士,總是動不動就高喊著願意奉獻自己的靈魂供主人踐踏,或者動不動就打算放棄自己人類的尊嚴...可實際上,那只是一群追尋心理刺激的另類而已。真的到了我們這樣的環境下,估計馱著人也跑不出兩三步就得摔倒。

我是非常清楚瞭解這一點的,想要用那種尋求刺激的心理來鼓勵自己完成幾年的艱苦訓練,並且達成現在這樣的體力成果...簡直就是在做夢!我們這些人,能夠順利地過了這一關的關鍵是我們都視對方為生死相隨的搭檔,互相給予關心和體貼,才能相互依存地走到現在...

當然了,就現在來說,對我這樣一個資深坐騎,被她問出這麼一句話來,還是有點不太爽的。一生氣之下,我提檔了...內力貫穿雙腿各經脈『穴』道,頓時如同開了渦輪增壓一般地往前衝去。

“喂喂!慢...慢點!”她顯然沒適應過來,以至於我們越過了好幾個敵人之時,她都沒有舉槍刺殺,好容易反應過來之後,來不及做出什麼指令,就直接開口了,“你給我慢著點兒!這麼瘋幹嘛?”

我稍稍放慢了一些腳步,嘴裡冷哼了一聲,這就是我們坐騎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