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斯沃特帶著人去擺拍各種poss時,我及時地讓蘇萊曼學院的騎士們又發起了一次歡呼,這一次的歡呼物件自然就是泰蘭了。就像上一次一樣,這種歡呼很快就帶動起了所有人的情緒,包括黑騎士們,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原本我是很想馱起泰蘭,接受所有人的歡呼的,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比斯沃特要害羞的多,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儘管如此,那些歡呼聲還是持續了很久很久。

其實已經有一些人看的很明白了,比如阿克約爾,他湊近了我放低聲音道:“我真的很佩服您,這應該都是...”

“噓!”我比了個手勢,“你也應該明白,她是有資格做個偶像的。”

“可是,您自己不也...”

“我還在乎這些嗎?”我『摸』了『摸』鼻子,頗有些自豪地道:“我現在可是導演。”

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導演這個名詞可不是能隨便叫的,尤其是在戰場上...要讓那些敵人聽話地按照我的劇本來排出一場場的戲,除了實力,運氣也很重要。我們雖然連勝兩場,但要論整個戰場形勢,敵我之間的實力,還差的很遠很遠。

又是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來。躲在人群中的泰蘭終於再次現身,和我們一起檢視信鴿帶來的情報。

“第二大隊的運氣不錯,整整一天都未和敵人遭遇,昨天晚上幾度遇見敵人的小股兵力,都沒有交手,但他們的行程也受到了阻礙,現在距離我們還有一小段距離。”

我嘆了口氣,二十多公里的距離,趕了一夜都沒能趕得來...我估計那個第二大隊昨夜的遭遇比起小紙條上所說的,要糟糕十倍不止。

雖說這裡是大草原,但是大草原也不完全就是平的。就像我們昨夜選擇的宿坑地,也是在一個稍稍有些起伏的坡地上的,坡腳處還有幾棵樹...所以眼下雖然不少人正向著南面翹首相望,卻也看不到什麼...顯然,第二大隊和我們之間的距離至少還有十公里以上。

“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向他們那邊迎上去會師嗎?”

“肯定不行。”我搖著頭道:“我們得往另一邊走,離他們越遠越好!”

“什麼?”泰蘭和斯沃特一起驚訝了起來。

“很明顯,我們不能指望所有上場和我們對峙的敵人都像聖約翰騎士團那樣,既勤快又愚蠢...竟然昨晚第二大隊多次遇敵,卻遇而不戰。我們就必須考慮這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是什麼情況!”

“敵人早已經發現他們了,之所以不下手,只是覺得那不值得下手而已,就是想要等到我們會和的時候再把我們一網打盡!”

泰蘭和斯沃特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斯沃特先開口道:“那麼,我們的戰車...”

“如果敵人已經亮出了戰鬥隊形,那麼我們確實可以利用戰車狠狠地給他們一下,但現在敵人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行蹤,而是機動地尾隨著第二大隊...”我的話還沒說完,又一隻白鴿落了下來。泰蘭上前接著並且取下了上面的信。

“這是瑪姬發來的警告資訊,她們一直緊跟著第二大隊,現在發現至少有三路敵軍都在尾隨第二大隊,最少的都在五千騎以上!所以讓我們儘量不要和第二大隊碰頭。”泰蘭唸完這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和你猜的完全一致,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搓了搓手,道:“嗯...看來現在真的是考驗我的時候了,我會給他們玩個好遊戲的。斯沃特,你安排人把俘虜送出邊界登記吧。另外再安排人去通知奧帕院長,戰車部隊直接向北潛行。現在開始,我們全軍都要輕裝,一切沒必要的東西都不要帶了。把斥候都撒出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幹掉所有接近戰車部隊的敵軍小股部隊,繼續保持這個撒手鐧...”

“不用通知第二大隊那邊嗎?”

“不用...在兩個大隊會和前,他們會很安全的,就讓他們牽著敵人的鼻子走吧...直到一個比較合適的機會到來...”

“你說的這個機會是指什麼呢?”

“我現在還真沒辦法說的太清楚...非要說的話,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敵人再狠狠地摔一個跟頭!”

“可是你讓大家都輕裝...難道要把乾糧和飲水也丟掉嗎?”

“我只是讓你們輕裝,要帶什麼不帶什麼你們自己決定,”我哭笑不得地說著...因為不遠處,斯沃特的坐騎那個埃菲特正倒提著一個原本裝滿水的皮囊,往草地上傾倒著白花花的水...“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要在運動中避敵,索敵,殲敵...你們要是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在乎飲食...也由得你們。”

我覺得我這番話裡的提醒已經很明確了...尤其是那個‘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故意加重了語氣。可是斯沃特一通知出去,無數的黑人騎士和坐騎們,都開始往草地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