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吧!雅美有一次為了氣我,帶回來一個男人!”

“那算...呃...你的心真寬喲!我輸了。”

其實這事無非就是巴納特事件的藝術加工版本,我一時不忿才杜撰出來的,不過話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了。“輸不輸的沒什麼...還是說說你的英雄往事吧。”

“好啊,那我告訴你,在安卡拉以北的山谷裡,有一種小蛇,被當地人成為‘沃卡費圖曼’...意思就是‘痛苦的使者’...因為這種小蛇含有劇毒,並且它的毒『性』和很多蛇的都不一樣,被它咬中的人畜,通常會在自己的氣管和肺部里長出大量的水泡,這個過程相當漫長,也相當痛苦...到最後,多數中毒的人都會因為那些水泡堵塞了肺管,以至於窒息而死。”

我渾身抖了一下,“你給我說這個幹什麼?”

“這種蛇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渾身上下都有一紅一綠交替進行的斑紋,蛇頭比一般的蛇要尖的多,牙卻要短一截,雖然身體花紋很鮮豔,但外觀卻非常醜陋...辨識度相當高,幾乎所有的土耳其人都聽說過這種蛇。”

我感覺頭皮都發麻了,“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啊?”

“當時我為了訓練他們的膽量...就把他們關進小黑屋裡,又把這種蛇一筐一筐地倒進去...”

“你說什麼?”我‘蹭’地一下就跳起來了,“這太過分了吧?”

“其實裡面總共只有三條活蛇,而且都是拔過牙的,我先把這三條蛇一一丟進去,然後又倒進去了兩框橡皮假蛇...”

我放下心來,但還是忍不住道:“就算是這樣,你也太過分了吧?喂!你居然現在還在笑!”

泰蘭努力地想要收住笑容,可是忍了半天終於還是哈哈大笑起來:“你沒看見他們當時的表情...哎喲,哈哈...真的真的...哈哈,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笑的,可是...哎喲,哈哈,對不住...”到最後,她笑得伏在我的肩頭,一陣陣‘哎喲哎喲’地捂著肚子叫疼。

“你真的有點過分哦,”我等她好不容易停住了笑,才繼續道:“不過他們應該不至於為了這個而走吧?”

“當然不是了。”泰蘭吐了個舌頭,接著卻又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是有些殘忍的過頭了...我讓人做了一件...我也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的東西,總之呢,把它穿在了塔伊蘭的身上...”

我還記得,塔伊蘭就是當初蘇萊曼學院分給她和桑利的兩個坐騎中那個女的。

“那麼那是一件衣服了。”我問道。

“不,不是,塔伊蘭把它一直套到了自己的腰部...然後我又坐了上去。”

“那麼那是一件鞍具了。”我又問道。

“也不是,總之那個東西可以把我的雙腿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背上,讓她怎麼也扳脫不了...然後我就一直這麼騎著她...”

“一直?這是個什麼概念?”

“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會一直處於我的坐騎狀態...除非她完成我的指標,否則就得一直這麼被我騎下去。”

“包括吃飯?睡覺?”

“包括吃飯,睡覺。”

“也包括洗澡嗎?”

泰蘭搖了搖頭,“我為了把她練好,一開始就沒打算洗澡...”

“天哪,那麼你的指標是什麼?”

“很簡單,能夠馱著我在百米跑裡跑出十五秒以內的成績。”

見鬼...這是個我至今也沒辦法超越的數字,我的記錄好像是十六秒七,而塔伊蘭還是個女生!

“如果她...她完不成...”

“今天完不成,明天繼續,我也不會懲罰她,總之會一直騎著她,直到她完成為止...”

“那麼她完成了嗎?”

“我不知道,第十三天的時候,他們逃跑了...”

“......”我不止是不說話,都不敢看她...一個再怎麼漂亮的女孩,十三天不梳不洗不打扮...會成什麼樣子?

“你不用刻意地去想了,我那時候確實快要變成野獸了。”我說過的,泰蘭她和雅美一樣,都很能看穿我的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