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這種道德指責,因為在場的男生只有我一個,顯然夠不上‘這些男人’的規格,而在場的另外兩個女人,那種依桌托腮的聽故事表情,分明興趣比我要大的多。

“事情很簡單,我那時候為了討他的歡心,也給他表演過幾次戰鬥,還...還...總之後來,就是為了他,才去打越來越多的比賽,我的搭檔才被發現的...但他也以為這是我的喜好,所以爾美從小就被當做騎士培養...那時候爾美還小,我也並沒有當回事...”

她的敘述很『亂』,好像還隱藏了不少東西...但架不住我這種精於分析的人的思考...說我八卦也行...如果像我之前說的,新增一些合乎邏輯的想象,那麼事件應該是這樣的:既然他們是在櫻花名士戰上認識的,顯然兩個人對騎士的興趣都小不了,所以婚後,杏月為了滿足丈夫的觀賞需求,經常打扮成騎士玩spay,說不定兩人還有不少互動...但最重要的表演,莫過於直接參加各種賽事了。至於杏月從歐洲帶回來的那個搭檔,一開始顯然是被她偷偷藏起來了的,因為不要說對婚姻有印象,哪怕她沒出嫁,這樣跟著一個男人也會惹來閒言碎語。然而,她既然還要打那些比賽,就不得不把那個搭檔召喚出來繼續配合了...結果終於被丈夫發現了這個奇怪的跟隨者。

我說過,他們兩個都是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性』格,在瘋狂的愛情藉口下尚能互相理解體貼,一旦有了難以調和的矛盾,必然是一個不屑於解釋,另一個不屑於聽解釋,最後只能走向分裂...於是一個重回菲尼克斯學院,另一個乾脆涉入騎士賭局。杏月養了那麼多徒弟,看來多少有些思念女兒的意思。同時我也可以肯定,那個請我喝茶的老傢伙,絕對是對杏月念念不忘的,否則也不會把兩個女兒都培養成了騎士,甚至還用了那種相當極端的方式...只可惜到最後,一無所有的,好像也是他。

和輝的那一張臉,爾美的臥床不醒,雅美的離家出走...這個家庭種種悲劇的根源,看似都是因為萬惡的騎士遊戲引起的,但其實卻是因為當事人的『性』格。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換了我要是當年杏月的那個搭檔,早就應該知趣的離開她了啊,哪有明知道對方家庭都被破壞了,還這樣死皮賴臉跟著的道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那麼...您當年的那個搭檔...”

“我把他趕走了。”

“趕走了?”我又吃了一驚,既然杏月為了這個搭檔可以拋夫棄女,又為什麼會把他趕走呢?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神經?為了他,連家庭都可以不要,卻又能忍心把他趕走?”

我沒什麼表示,倒是一直聽得很仔細的蕾娜和黛西都點了點頭。

杏月長出了一口氣道:“因為他背叛了我。”

“啊!?”我們三人一起發出驚歎。

“我回到菲尼克斯學院後不久的一天,有人突然給他送來了一個郵件包裹...不過那時候他剛巧不在,所以郵件便由我代收了。我原本是不想動他的東西的,可是那個郵件竟然破了...破的很奇怪,裡面還有『液』體滲出來,我只好開啟了郵件,沒想到裡面竟然是一個玻璃罐...”

“玻璃罐?”

“是的,而最讓我感到恐怖的是,那個玻璃罐裡竟然還浸泡著兩根手指...”

因為我一直覺得這故事和我有關,而且杏月的態度也開始慢慢緩和了,所以我一直是一邊拿著桌上剩下的鹿肉片往嘴裡送,一邊悠哉地聽著,卻不想突然聽出一個恐怖故事來...結果一下子把舌頭咬到了,大聲地喊了出來。與此同時,蕾娜和黛西也是一聲大叫...這倒好,顯得我的叫聲不怎麼突兀了。

“和玻璃罐在一起的還有一封信,我忍不住拆了開了,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筆跡,上面寫著:你辦好了我們的事,我們也辦好了你的事...”

“我終究還是冷靜下來,等他回來以後,就質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嚇得跪在地上一直髮抖...過了很久才承認,他和某些人做了一筆交易,那些人替他去對付他以前的仇家,而他則要為那些人完成一件事,就是把我送回歐洲...”

“我到這時候才明白,原來他一直跟著我回到家鄉,和我繼續搭檔,並引起拓真的懷疑和妒忌...這一切竟然都是有人早就策劃好的...可是我當時一直不明白是什麼人要這樣做,意義又是什麼...可是他說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可能和我當年參與圍攻裡奇的事件有關...而那個事件又是由騎聯出面牽頭的...所以我決定,只有強大了自己,才能不再受人威脅,正巧,騎聯也一直欠我一個席位...至於我的搭檔,我是沒辦法再留他在身邊了,我只答應了不把那件事告訴警察,就讓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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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涼氣...為了讓被自己咬傷的舌頭稍微舒服點。但同時心裡也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這後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真是多虧了我的八卦精神啊,要不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個機會讓杏月吐『露』這些事了。

“趕走了就對了!”蕾娜突然打抱不平似的『插』話道:“這種背地裡幹壞事的坐騎,最可惡了...要是換了我,先打斷他腿,再趕他走!”

杏月聳了聳肩,“其實我們還是有不少聯絡的...畢竟他也馱過我那麼多年了,最近這一次他還求我幫忙呢...對了,其實你們應該認識他的。”

“嗯?”我和蕾娜,黛西互相奇怪地望著...我們怎會認識他?

“他叫凱斯,現任的帕爾多學院院長。”

“凱斯就是您以前的坐騎搭檔?”我和蕾娜,黛西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