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一計封喉(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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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家騎士學院都是有自己特『色』的,這一點自不必說,不過有的學院的特『色』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比如我們的大敵帕爾多學院,只培養間諜,不生產騎士,著實是讓許多人又恨又怕。
而蘇萊曼學院的特『色』,也相當的古怪稀奇。其中有那麼一條,就是整個學院裡不管是傳藝的老師,還是學藝的學生,全不以師徒名分來稱呼,而是全都互相稱呼為兄弟姐妹。
“只要進了學院的,就相當於已經進入了學院裡的另一個組織:彎刀騎士團。不管是任何人,哪怕是院長來了,大家也是以師兄師姐的名號來尊稱他們。因為在彎刀騎士團的騎士眼裡,能夠向我們傳遞力量的主人只有一個...就是許蕾姆蘇丹。”阿妞提到最後這個名字時,語氣相當的尊敬。
“許蕾姆蘇丹?”我們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互相之間看來看去。
阿妞解釋道:“許蕾姆蘇丹,其實就是蘇萊曼大帝的皇后羅克塞拉娜,也是奧斯曼帝國裡能夠冠名蘇丹的唯一女『性』。許蕾姆的意思,在土耳其語裡,就是高興和快樂的意思,所以在私底下,她也被尊稱為快樂皇后。”
“原來她就是快樂皇后!”我恍然大悟。
“相傳她原本是來自東歐的一名女奴,但最後卻成為了皇后。彎刀騎士團一直認為,自己的前身,就是曾經以許蕾姆蘇丹的名字命名的蘇丹禁衛軍。”
我有點嫉妒了,似乎每家學院都能給自己找一個十分豐富的歷史,可希歐多爾的歷史是啥?我卻沒聽說過。
“在學院裡,還有一條規則也比較特殊...”阿妞繼續道:“我們曾經聽說,大多數學院的騎士和坐騎,都是在入校後不久就開始確定身份的,然後在一起進行搭配訓練的...”
“是啊。”我們都點頭回應道,在我們眼裡,這算是最為合理,也合乎科學的分配方式了。丟襪子也好,學院強制分配也罷,越早組成搭檔,就能越早地進行磨合,更能越早地形成戰鬥力。
“可我們不是,我們入院以後,是按照男女來進行搭配的。而且也不會馬上就進行騎士的訓練。通常,我們會進行一段時間的體能和武術訓練。直到我們到達落進行沙羅儀式的要求。”
“到底那個沙羅儀式是個什麼玩意兒?”
“其實和你們決定身份的那些決鬥很像,不過也有一些不同。這是一種類似於尋寶的決鬥。”
“尋寶?”我們更加好奇了,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玩的決鬥嗎?
“是的,儀式開始以後,會有專人把一件代表勝負歸屬的物品藏在學院的某個角落裡,再由參加儀式的兩對搭檔去尋找它...我想你們都猜到了,輸的那一方就得成為贏家的坐騎...”
“是嗎?這倒是挺好玩的啊...”一句沒經過大腦的話就這麼從我的嘴邊溜了出來。頓時身旁的幾個人全都盯住了我,沒有一支目光是善意的...我趕緊補充道:“我...我的意思是,這個是很...很重要的儀式,呃,你們的漢語還學的不夠透徹,所以不能理解。其實呢,玩...的意思,也是重要的意思...”直到梨佳給我使了個可以閉嘴的眼神,我才尷尬地停了下來。
薩莉問道:“既然你們是經過學院的規矩進行決鬥的...那麼...”
阿妞的聲音很慘淡,“你是想說,這種關係應該是受保護的,對嗎?”
“對啊,無論如何,達到殘害身體的程度...應該都是要受法律保護的吧,何況,誰家的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上學受這樣的折磨?”薩莉的話已經相當的含蓄了,其實她的話是我們所有人都很想知道的,是什麼能讓阿克約爾他們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去對待阿妞他們,而後者竟然還那麼默默地忍受著,不敢反抗...
“其實,所有進入我們學院的學生,本來就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哪有什麼父母啊?”阿妞淡淡地回道,“至於忍受...每個經歷了沙羅儀式的失敗者,都會被印上沙羅神針,從此之後,如果沒有主人賜予的神丹,每天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命了...”
經過那田醫生的解釋,我們都猜到了,她說的沙羅神針和什麼神丹,一定就是那個從古代一直流傳到現在的拷問術了。我嘆了口氣,“這麼說,你們決定和我一起逃的時候,就已經不想活了嗎?”
“那倒不是...”阿妞看著我的眼光還算挺友好的,她甚至笑了一笑,“當時我們都親眼看見了,你一出手就把他們都打倒了,所以...我們怎麼都想賭這一次,你有這樣的本事,說不定能救得了我們。”
我暗暗替他們叫了一聲僥倖,如果不是有田醫生在,可能他們兩個已經去見那個什麼許蕾姆蘇丹了。
“那...你這位朋友...”我指著另一位男生問道。
“他叫阿卡.約茲努爾,你們叫他阿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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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阿卡是吧,我的意思是,他的舌頭...難道真的...”
“是,那個依琳說她很喜歡踢球,所以就把我們埋在坑裡當球踢...她又說,阿卡是個男生,承受能力一定比我強,所以就用力地踢他,直到活生生地踢斷了他的舌頭...”
聽到這種慘劇,我們都默不作聲了。梨佳突然喊了一聲,轉身鑽出帳篷,飛快地逃走了...
“唉,她大概沒聽過這樣慘的事吧...”馬丁嘆了口氣,對我道:“一會兒你去勸勸她吧。”
但我卻知道,梨佳絕不是因為膽小才逃出去的。她以前也是上過那麼多場國際比賽的,什麼場面沒見過。現在之所以失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白天和阿克約爾等人遭遇時,梨佳和他們確實是相談甚歡。而現在看到阿卡和阿妞這樣的慘狀,自然會在同情的時候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薩莉又問道:“你說他們比你們晚入學了兩年多,怎麼還會輸給他們呢?他們的功夫有那麼高嘛?”
不等阿妞回答,馬丁把話接了過去,“你沒仔細聽嗎?她不是說了這是尋寶遊戲,和入學先後,功夫高低,應該都沒關係的。”
阿妞看了看他們,緩緩地回道:“對不起,你們都猜錯了...我們輸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父母都是學院裡的董事。尤其是阿克約爾,他的父親就是我們的大師兄。而他們會挑選我們作為沙羅儀式的對手,也是因為我們在訓練期的成績一直是全院最高的。而一旦成為坐騎,印了沙羅神針,誰還敢反抗呢?”
我想起了帳篷裡那個黑布包頭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大師兄了。而阿妞的話裡雖然聽不出什麼恨意,但只看她直呼阿克約爾其名,就知道她其實已經恨到了極處。
馬丁皺眉道:“我就奇怪了,聽說這個蘇萊曼學院全體學員數量還沒超過五百人...怎麼幹起這些事這麼大膽,這麼囂張,你們想想,要是這五百人裡有一半都在經歷這樣的悲慘,那多可怕啊?他們...他們就不怕哪天有人找上門算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