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今天並不是一個令人欣慰的日子。

雖然我順利地擊敗骷髏院長斯庫爾,拿到了下一場比賽的入場券,但對整個希歐多爾男生隊來說,今天卻是一個苦難日...

迪爾西斯和柯利弗先後被淘汰出局,其餘的許多男生騎士包括有經驗的四年級生,也‘陣亡’大半...至此,男生中,除我以外的所有團長級騎士全體犧牲,無人再與冠軍獎盃有緣。

雷克爾和庫珀倒是跟我一起擠進了下一場,但庫珀的右手臂被砸了一下,傷的有些重,我很不看好他的下一場。至於雷克爾則因為近年來勤修苦練,實力已經提升了相當多...在我估計,應該和半年前的盧克斯學長有一拼了。

總的計算了一下,一天下來,前後有七十多名騎士被淘汰,我的同校戰友只剩下十來個了。

盲人騎士尼爾也晉級了,但聖劍學院的其它騎士全部被淘汰,僅剩下他一個‘活口’。不過我覺得,這僅剩的活口其實已經代表了聖劍學院的頂級實力。

事實上,經過這樣殘酷的戰鬥篩選,能夠剩下來的,無一不是各學院中精英里的精英。哪一家學院剩下來的騎士數量更多,就證明了那家學院的實力高低。

晚上八點左右,這一天的戰鬥就全部結束了...海灘還是那個海灘,那些營地也還是那些營地,但在卡薩布蘭卡,還有資格繼續挑戰蘭斯洛特青年杯的男騎士們,只剩下三百名左右了。

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這些騎士目下都集結在三個賽臺外,排成了幾個方塊,非常好數...開始比賽之前,我們就已經收到了通知,全天比賽結束時,要留下來領取新的號碼牌。

除了和剩下的希歐多爾學員們排在一起之外,還有一些別的學院騎士也和我們同在一個方塊裡...因為我們剩下的這十來個人實在排不成什麼像樣的方塊,而其它那些方塊也是一樣,都是由多個學院的騎士組成。其實,不管是我們的方塊,還是我們旁邊的方塊,都沒怎麼排的滿...因為大家來處不同,一時半會兒很難協調起來。

就在和我們一丈之隔的另一個方塊裡,我看見了六七名頭戴絨『毛』骷髏軍帽的騎士...應該就是骷髏學院已經過關的人了。這讓我稍稍有些驚訝起來,因為那個骷髏學院...咳咳,應該是霍亨弗裡德學院...這個學院的人數顯然非常少,少到他們竟然沒有資格去參加聯盟賽。但是從他們在這場盃賽所剩下來的人數...竟然有六七名之多,可以明白他們的實力其實相當強大。因為以希歐多爾的實力,目前也不過剩下十來人而已。而且,骷髏兵們...呃不是,是骷髏騎兵中實力強大的阿爾貝里希,還有他們的院長,都是被我淘汰出去的,如果加上他們兩人,那將會更加讓人驚訝。

正當我看向他們的時候,恰好他們也轉頭過來看向了我。我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臉去,不敢再看他們...人家的院長和高手都是被我幹掉的,雖然我沒什麼心裡負擔,但也不想惹什麼麻煩...想不到的是,那幾個骷髏兵好像互相之間商量了一下,然後很快地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打算現在就報仇?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我打一場架嗎?

不想,這幾個骷髏騎士們走到我面前以後,卻沒有任何不妥當的言語或是動作...領頭的一個臉『色』略白,身材高挑,帽簷下『露』出少許的金『色』短髮,他向我微微點了點頭,道:“您好!”

我也趕緊回禮致謝了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低聲對我道:“是學長讓我們來找你的。”

“學長?”

“就是我們的榮譽院長...我們和他對您都相當的感激,因為您保住了我們學院的清譽...”

“啊?”我一下子有些莫名其妙,我保住的不是隻有斯庫爾的臉面嗎?

見我一臉蒙圈,他又解釋道:“霍亨弗裡德學院自從參加騎士聯盟以來,還沒有過領隊直接被擊落地的先例。學長說,雖然智勇都不如你,但他仍然很敬佩你,所以讓我們以後跟著你。對了,我叫洛塔爾...”

“你等會兒!跟...跟著我?”

“是的,我們學院的領隊已經出局了,所以學長說,只能請您當我們的領隊了。”

我......我突然有點想罵街,可是看這個洛塔爾一臉誠懇的樣子,又不好意思罵他,只得在心中大罵斯庫爾。這哪裡是什麼敬佩我,分明是他輸給我以後,對我進行的殘忍報復!

然而,洛塔爾身後那幾名骷髏兵,卻連商量的餘地也不留給我,他們很拿自己當自己人,衝我一笑,然後徑直往希歐多爾的隊伍裡一『插』...我無可奈何了。

原以為,這個小事就此罷休,可是那位洛塔爾卻沒有罷休的意思。他似乎根本沒有看出我的不高興,反而湊上來和我說起悄悄話來了...言談之中聽得出來,他對我確實有很多敬佩的意思,因為他所談到的其它不少騎士,都是他不太看得起的。而只要說起他們的榮譽院長斯庫爾和我,就是一大篇的讚賞...那絕非拍馬屁,而是很有科學根據的讚賞,比如對我們兩人戰鬥力的高低,特點的差異,都提出了不少見解。對於我和斯庫爾的這一戰,他更是提出了不少中肯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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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人還真算得上是一個相當有眼界和經驗的人物,心中一動,也向他打聽起霍亨弗裡德學院的一些訓練方式來了。因為我始終覺得,要論單人戰力的話,骷髏學院其實是遠比希歐多爾為強的。

可哪想得到的是,我這一問,卻引起了洛塔爾的一聲長嘆。

“其實我們學院的訓練方式...唉...”

“你怎麼了?這是秘密?還是什麼難言之隱嗎?”我不解地問道,“要是不方便說,我不問就是了。”

他抬起頭來看了我足有一分多鐘,又長嘆了一聲之後才道:“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只不過更加刻苦一些罷了。”

“更加?刻苦?就...這麼簡單?”

洛塔爾又猶豫了一番,不答反問道:“請問大團長,您覺得,在訓練中,是騎士辛苦呢,還是坐騎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