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樣的,按照楊文星所攻擊的那條路線,我那三個學弟都在一條線上...而且,糟糕的是,以他的出槍動作而言,我已經可以推斷,他那條線上能夠‘存活’下來的騎士,也並不多。這當然也包括了那三個新生。

而從整個賽場的區域方向來看,我和楊文星所選擇的攻擊路線,都是順時針方向的...這意味著,如果我繼續沿著這條攻擊路線打下去,那怎麼也不可能在他幹掉那三個學弟以前追上他的...

我實在沒別的選擇了...只能乾點缺德事了。

呃...你以為我會扯動韁繩,直接讓梨佳大幅度地轉身嗎?那就真的錯了!我對女人可沒那麼狠!

但對男人就...

那個被我捅下去的騎士是男的...這是廢話,不過他的坐騎也是個男的。

我的長槍本來可以很輕鬆地收回來的,然後不理這個男坐騎,直接攻向下一個目標...但我沒那麼做,而是做了一個十分笨拙的動作,裝作收槍不及,然後...救贖之槍一下子就捅到了他背上的坐鞍底下去了...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他,但是這一槍的力度依然不小,他迅速地跟著我的槍向側面翻到下去...

嗯,正規比賽當然不允許攻擊對方的坐騎,可是同時也有這麼一條規矩,如果是在不小心的狀態下打中了坐騎,那麼可以適用於‘緊急狀態’的避險規則...只要事後道歉就行了。

於是,我衝著被我一槍捅的馬上要摔倒的那個坐騎大喊了一聲:“對不起!”同時把槍從他的坐鞍下抽了出來。

我想,他會原諒我的,賽場裁判也應該會理解我的,畢竟梨佳的速度那麼快...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原諒我,因為他很快就側翻摔倒下去,摔在了他那位已經落地的主人身上...兩人都發出了一陣悶哼。

這一槍的效果就是,藉助對方的抵擋力量,讓正在發力疾衝的梨佳瞬間就停了下來,而且由於這個阻力,讓她停的還一點兒都不難受...這就是她所謂的‘更加舒適’。

然後,我才輕輕一夾腿,讓梨佳迅速地調整好方向,向著我那三名學弟衝了過去。

當然了,光是這樣衝,依然沒什麼效果...畢竟我距離他們還有將近半個賽場那麼遠!而楊文星距離他們卻要近得多。

於是,我又幹了一件缺德的事!

我高高地舉起手裡的槍,一邊搖晃著,一邊大喊道:“別發呆,衝上去啊!”

我相信,這個賽場裡絕對不是隻有我和三位學弟一樣是從同一個學院裡出來的,一定還有其他人也是同學的關係!只不過我一時間沒空看清楚所有人的特徵:就像我左臂上那個鑲著藍『色』假寶石的臂環一樣的特徵。

但同樣的,其它人應該也和我有一樣的判斷...他們肯定也知道有其它學院的同學關係的騎士在場上,但誰和誰是同學關係卻很難分的清...即使像我們這樣有很明顯的藍寶石標誌,也未必能馬上辨認出來...這種藍寶石雖然反『射』效果更甚真寶石,但相對於碩大的賽場而言,那點光還是很難引起幾十米外的其它騎士注意的。

所以,我這一聲大喊,就是要讓他們這種互相猜疑的心理在一瞬間全都發酵,並且膨脹起來...

真的很有效果!

我的喊聲剛停,就有將近一半的騎士都下達了讓坐騎跑動的命令...雖然他們可能還沒分清要往哪裡跑,但至少其中有好幾個已經跑出了圈子...包括楊文星那條攻擊路線上的幾個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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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來不及為自己的機智點贊:雖然那幾名騎士的跑動讓楊文星一下子就停下了攻擊動作,但我那三名學弟居然也動了起來...他們動的還挺快,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向著身邊的騎士撲了上去。

我這個氣呀!你們倒是反應慢一點啊,至少等我靠近了你們再動啊!可這些...這些初生的單細胞完全聽不到我的心聲,卻彷彿是被我那句‘衝上去’激勵了似的,不要命地舉起了武器...我這一看更是氣的差點冒煙!我說過,這些傢伙的騎術其實我是很明白的,他們想要安靜地坐著都不容易...這當頭卻一個個放開了韁繩,用雙手舉起了兵器。

我一點兒不指望這些傢伙能跟著我衝進奧斯陸的決賽圈,但不得不說,他們既然和我編在了同一組上場,我怎麼都有義務保住他們...即使僅僅是為了我自己的面子,也必須保住他們!

不止是我,就連我身下的梨佳也嘆了口氣,然後...明顯加快了腳步。

然而,我很快又有些放心了...有兩個原因,第一,楊文星在我的喊聲發出之後雖然也愣了好一會兒,但終於又活躍起來了,不過他這次換了一條相反的攻擊路線。第二,我一眼就看出,那三個學弟所撲上去的目標,比他們還要弱!

騎士的世界就是這樣,隨時可能某一天有一名傳奇般的騎士空降在你面前,賺足了你的眼光和仰慕之後,揚長而去...但如果你有刻苦訓練的話,就會發現,更多的規律是:你每天都不得不面對大量的菜鳥騎士,就像遊戲裡打不完的殭屍一般,源源不絕...

稍稍放心之後,我轉頭看了看另一個方向的尼爾,他也已經幹掉身邊的一個對手了...那傢伙撲向了他。而另一邊的對手一直沒敢動,反而安全地端坐於坐騎背上...顯然,‘撐死膽大,餓死膽小’並不適用於現在的比賽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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