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位阿諾德如何遊說我安裝他的“高階機械手足”,而我又是怎麼想盡一切辦法推託搪塞的...就不詳加敘述了。

總之呢,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推託!邊上的雅美和雪妍,眼裡都放著灼熱的光芒:顯然,她們發現了這種高科技的好處...這是一種能夠同時‘運輸’她們兩個的好辦法!只不過出於淑女的矜持,她們不想發表什麼意見,只想等著我自己乖乖地,坦然地接受這種高科技...我才沒那麼傻呢。

然而,當安德烈等人真的把一張輪椅推到我面前時,我又開始鬱悶起來了...似乎現在對我而言,要麼就得爬,要麼就得坐輪椅。而真要說方便的話,我不得不承認,前者比後者要方便得多,而且也確實充滿了力量。

可我真的不想那樣!尤其是看著雅美和雪妍一個勁地往我背上瞄的眼光,似乎她們已經在考慮如何安置一個雙人坐鞍在我身上了...簡直豈有此理!

我拿出了病人所具有的的權力...裝作嗜睡...開始儘量避免和她們的交談,以免受到無法抗拒的蠱『惑』。這招非常管用,只要我一閉上眼睛,阿諾德和克萊爾也好,雅美和雪妍也好,都會乖乖地走出病房,輕輕地關上門...我跟他們抱怨過,希望有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來休息,而不是那種一堆人圍著我,打鼾都會把我吵醒的環境。

當然,我也並不總是裝睡,有時候,當病房裡真的空無一人時,那種如萬籟無聲的寂靜,即使是大白天裡,也經常讓我真的舒舒服服地睡去,而且睡得很死!

某一個大白天...我正在這麼死沉沉地睡著...門開了...

但推門的人從推開門之後一直走到我身邊,我都沒有一絲的察覺...這是很反常的,如果是在晚上,或許我的生物鐘不會被這種動靜觸動開關,但在白天裡,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通常來說,只要不是像前些天那樣昏死過去,我的警覺『性』是相當高的。雅美甚至還常常誇獎我像頭警覺的獵犬...咳咳...這比喻不太恰當哈...總之,那個人在我床邊應該坐了非常久,直到我自己緩緩醒來。

而我睜開眼看到他的時候,卻是渾身上下都驚出了冷汗...

坐在我床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顯赫一時,絞盡腦汁和我生死相搏,但最後卻敗在我槍下的安德瑞斯。

我不由自主地將身一縮,縮在了床與牆的夾角處,儘管雙腿無法動彈,但至少上身還是擺出了防禦姿態...不說別的,光是聽他的呼吸聲音就知道,這傢伙的內息比以前更加均勻,更加緩慢了...真見鬼,他不是已經被西古爾學院禁錮起來,並且訓練他成為坐騎嗎?怎麼實力反而進步的如此迅速?還有,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又是怎麼進到這房間的?

只是,安德瑞斯似乎...沒什麼惡意,因為他披著一件很寬鬆的外套,兩隻手也沒有『露』出來...而且他的表情很平和,不喜不怒,只是看著我緩緩地搖頭,“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

“我奇怪?”我沒好氣地道,“你才是奇怪的有點離譜吧?”

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那麼一點點,我便渾身一陣抽搐,也包括了我的嘴唇,“你...你...你,你想要怎麼樣!?”

嗯,之前無論是在裡奇的小牛排館,還是在羅伯特的西古爾學院,面對氣勢洶洶的安德瑞斯,我不但沒有一絲懼怕,甚至還有一種‘贏你沒商量’的氣概!可是現在面對這個波紋不驚的他,我卻感覺十分的恐懼!不僅僅是因為下身不能動彈...最主要的還是在於手裡沒傢伙!

“我?”他微微地嘆了口氣,“我想要...我想要的很簡單哪...可是,卻又好難...”

“你...你說的...是...是雅美?”

他突然對著我苦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能明白我的...怎麼?連你也認為我...”他說到一半突然又不往下說了,而是不斷地搖著頭。似乎在責怪我沒有眼光...

我稍稍放鬆了一點警惕:“這可和什麼眼光沒有關係!以前的你鋒芒畢『露』,任誰都都看懂你的心思,現在的你收斂了很多,自然也就比較難懂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然後...他對著我一咧嘴,『露』出那幾乎真的在閃光的牙,“我怎麼覺得你很怕我啊?我的主人...”

我則又是一陣抽搐,掉了一床的雞皮疙瘩,“別...別叫我這個,我受不了...”

“哈哈!”他仰起頭高聲笑了兩下,而我卻只有憤怒地聽著...此時此刻,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有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

“多麼諷刺啊,你根本就不具備一個騎士的最簡單的條件,可是你現在卻偏偏成了我的騎士!”

“你...你是想要我和你解約?”我總算是想到這一層了,只要解約了,他又可以恢復騎士的身份了,這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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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他卻又搖了搖頭,“你真的不明白嗎?我想要的,是第一!”

“第一?“”

“第一!天下第一!”

“呃...很豐滿的理想...”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似乎有點格調的人都喜歡這樣,看著窗外,背對著人說話...靠!這又不是拍戲,不需要切什麼鏡頭,至於嗎?不過,隨著他和我只見的距離拉開了,我也開始慢慢有點放心了,並且開始尋『摸』著身邊還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

“可我一直以為,這真的很簡單...”他的話語裡有些惆悵,也有些淒涼,“其實,在西古爾和你的那一戰之前,我已經知道自己輸定了...”

這就讓我有點琢磨不透了,他說的那一戰,就是被我連捅十六槍的那一戰。但我當時怎麼看也不像他說的那樣,會知道自己早就輸定了啊...以他當時的個『性』,如果知道輸了,怎麼還會和我打?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學會了那個什麼活槍之後,我就連一槍也招架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