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上上下下的人員對他的那種異樣目光暫且不說,公司裡簽的單子接二連三的被毀約,更有許許多多的媒體堵在他公司的門口,全都如蒼蠅一樣跟著他。

陳謙熠現下的處境很不好,但他慣於利用困境翻身。這個困境剛好是將陳家的公司脫離陳家另立法人的機會。於他來說,這其實是好事。

他很低調的從公司的後門出去,又換了三輛車,然後才去的醫院,不過就算如此還是被守在醫院的媒體抓拍了到陳謙熠進了白蓮的病房,進了病房的他並沒有上前去看望白蓮,只是在門後面站了站,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曾望向床上的依舊昏迷的母親。伸手看了看錶,大概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開啟門朝外走去。

白蓮在醫院的事情剛開始發酵,又有去陳宅的ji子們在媒體的重金之下開口爆料,陳家如今的掌權人陳昶生就是個s變態,且還是個只能靠藥物行人事的廢物。

眾多的媒體們以及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急需要八卦滋潤的人民們亦不負眾望的沸騰了。

一開始是ji子爆料,接著是陳宅傭人的爆料……

豪門狗血一盆又一盆,各種各樣的八卦猛料層出不窮。如今的陳宅裡裡外外都是記者在蹲點。

更有甚者開始在陳玖玖和秦惠貞的身上再找猛料……

與此同時,被摧殘的白蓮因為弱者的身份開始被洗白,所有的過錯全都被推在了陳昶生的身上,而白蓮就是一個被愛情欺騙的悲哀女人。

此刻的陳玖玖並沒有看到陳謙熠因勢導利的野心,她接到了秦家舅舅的電話要她去國外一趟,母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髒,在動手術之前想見她一面。

機場的時候倒是接到了夏娜的電話。

夏娜依舊在詢問她有沒有住的地方,要是沒去處,她會幫她。

那日兩人的不和諧就好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玖玖一口回絕,不過為了顯示自己不計前嫌,她友好的詢問了下夏娜如今境況以及肚子裡的孩子。

這一詢問立刻就開啟了夏娜的話匣子。

“是個女孩,不過我託人尋了個高人,說有個方法可以把女孩變成男孩。”夏娜聲音有些急切,就好似急於將這事告訴陳玖玖一樣。

“這是好事啊!”

“這個方法有點困難。”夏娜猶豫著道,“需要用處子的血和身體毛發為藥引,還有高人畫了符的香天天點燃在床前,那位高人還說需要處子來激發他的功力,讓他發功將胎盤裡的嬰孩性別轉換。”

這些日子夏娜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吃泥也罷吃灰也罷,更是吃那些燥熱的大補的陽物以及各種胎盤,只要是能將肚子裡的女孩變成男孩,不管是什麼方法夏娜都會嘗試。

而如今這個高人在眾人嘴裡都是各種的好口碑,錢的問題她可以想辦法,可是這處子她去哪裡找?

想來想去,只有知根知底的陳玖玖好似沒有處過物件!陳玖玖,應該還是個處子吧!

人有時候瘋狂起來絕對沒有任何底線,玖玖忍著心中的厭惡之意,繼續聲音平和的對電話那一頭的夏娜道,“是嗎?這麼複雜靠譜嗎?娜娜你要加油哦,我會祝福你的,我們經理過來了我先掛了,上班不讓打電話。”

“不是,玖玖,我是想讓你幫我個忙,你能不能……”放點血給我……

可惜回應夏娜的是電話那邊的嘟嘟聲。

身為自己最好的閨蜜最好的朋友,玖玖實在是太不夠義氣,這個當口不幫她簡直就和落井下石差不多,夏娜瞪著手機螢幕呼呼喘氣,恨得咬牙切齒。如今都是被自己爹給趕出來的,都是差不多的境遇,玖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憑什麼還老是結束通話她的電話對她的話語愛答不理。

夏娜這些日子其實過的很不錯,她上次離開玖玖那醫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臺商,對她好的不得了的臺商,那一晚上她沒地住還是臺商非常熱心的為她提供的地方。

雖然知道這個臺商的最終目的,可夏娜這會兒一心想借子上位當蘇家的貴夫人,對於臺商的明示暗示都是半推半就的語氣,當然為了給臺商點甜頭,她甚至想把玖玖介紹給臺商。

雖然這個臺商的歲數大了點,人也顯得老氣了點,且時不時的露出一種色眯眯的表情,但是人家有錢啊,而且平時舉手投足都斯斯文文的很有氣質,玖玖要是能嫁給臺商也是玖玖的一大喜事,她這般為玖玖打算,可偏偏玖玖卻每時每刻都在辜負她的好意。

現在兩個人是在同一個起點上,怎麼也該互幫互助共度難關,可是現在玖玖這是個什麼態度,竟然對她這麼愛答不理的,難道是看不起她未婚先孕?

憋著一肚子氣的夏娜剛開啟衛生間的門要從出去,卻碰上醉洶洶脫光了衣服要去衛生間洗澡的臺商。

醉意朦朧的臺商一抬眼瞅到夏娜,立刻笑的無比儒雅而溫和,“娜娜也要洗澡嗎?”

可惜他這儒雅的表情配上他色眯眯的眼神要多猥瑣就多猥瑣,讓人實在不會有好感。

這小女孩是他無意中撿來的,對於這種單純的小兔子一樣的女孩,臺商向來很有耐心,他喜歡女孩子主動投懷送抱,不喜歡強來,不過現在他的耐心都快被夏娜耗盡了,曖昧玩久了沒有半點意思,在酒精的催發下,他覺得自己今天有必要把這只小兔子吃到嘴裡。

目光自上而下將夏娜打量了個遍,臺商發覺小兔子似乎較一開始的瘦弱變得有些豐滿了,不過豐滿了也好,捏起來才帶感。

偌大的別墅,樓上樓下都有衛生間,可偏偏臺商進了她的房間,還一臉偶遇的詫然。夏娜心中對臺商的這目光惡心至極,可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能嬌羞笑著,順便側身想躲開臺商從衛生間裡出去,“是啊,盧先生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