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沒吭聲,江嶼繼續問道,“是你從前的同學?總不能是這個班的吧?難不成是那個姓徐的?”

。”

“真是那個姓徐的?”

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明顯的感覺的到自己的醉意,這個回答在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被她強行嚥了回去。

她不敢與他對視,害怕心底的悸動沒忍住會偷偷冒出來。

孫齊天說過,只要跟江嶼表達過愛意的女孩子都會被他刻意疏遠,林念不想和江嶼漸行漸遠,所以她只能偷偷的藏起來。

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江嶼也沒再多問,半晌,他抑住眼底的波瀾,站起身提起沙發上的外套。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聲音低沉冷淡,他垂眸看她,一雙漆黑的眼底滿是壓迫感。

“江嶼,你生氣了嗎?”林念抬頭與他對視,小聲開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江嶼挑了挑眉,戲謔挑逗的笑意浮上嘴角,他俯身看著她。

“站不起來?要我揹你嗎?”

他聲音壓得很低,聽的林念臉頰騰的泛起一陣紅暈,她慌忙低下頭,扶著桌角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在他視線裡漸行漸遠,江嶼嘴角的笑意早就斂的無影無蹤了。

他面無表情的在原地呆站了幾秒,四周都散發著一種陰惻惻的戾氣。

晚風肆意的吹動著他們的衣角,林念坐在摩托車後座,整個人暈乎乎的,臉頰靠在江嶼灌了風的校服上。

意識到身後的女孩有些顫抖,江嶼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迎著風直起身子擋住了身後的姑娘。

第二天清晨,教室裡一改往常的沉悶氣氛,女生們大多坐在自己巨大的行李箱上,兩三成群議論著自己帶了什麼帶了多少衣服,山上的蚊蟲咬的包會有多大。

林念只背了個小揹包,裡面裝了些隨身攜帶的衣物和藥,與陳音落的大箱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念念,你怎麼就帶了這麼點東西?”陳音落滿臉的詫異,“就算衣服帶的少就算了,你不吃零食嗎?”

林念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就帶了這些,你要嗎?”

她滿目認真的表情惹得陳音落有點想笑,她捏了捏林唸的小臉,笑道。

“我的小念唸啊,你這麼這麼可愛,每次表情這麼認真我都想把你rua掉。”

兩人聲音並不大,卻引來了後排幾個女生毫不避諱的朝著這邊張望。

留著公主切的女生坐在行李箱上,抱臂冷眼看著這邊。

“你昨晚真看到了?就她這樣的,能和南向蕊有什麼關系?”

“真的呀。白婧你別不信,我親眼看到的呀,南向蕊我還能認錯?穿的花枝招展的,跟個狐貍精一樣,光喜歡往男人身上靠。”

一旁的女生也配合道,“別看林念現在一副清純的模樣,私底下還不一定怎麼搞呢,說不定和南向蕊是一類人。”

“婧婧你千萬別心軟啊,南向蕊這臭婊.子害的你爸坐牢,還要反咬一口說什麼性.侵她,她不穿成那樣誰搭理她呀。”

身旁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著,白婧的目光也逐漸陰鬱下來。

直到大巴車緩緩開過來,趙雯才緩緩走進教室,讓提著東西上車。

出教室的時候,林念莫名總覺得有一束目光緊緊盯著她,等她回過頭的時候又沒發現什麼不對,只好任由陳音落挽著她的手臂上了車。

大巴車繞過七零八拐的小巷,一路朝著山上開去,最終到達半山腰一個寫生基地停了下來。

一下車,空氣就燥熱粘膩的貼在每個人肩上,陳音落把大箱子從車廂裡扛了出來,一臉無語的靠了一聲。

“這山上怎麼這麼熱啊,我媽說山上冷,一大早就給我箱子裡裝滿了厚衣服,我連圍巾都帶來了。”

林念正要開口,就見孫齊天吊兒郎當的湊了過來。

“怕什麼啊?實在不行穿你哥我的衣服啊,哪能委屈了我們小落落啊,叫聲哥哥我就給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哪怕把我自己熱死,起的滿身都是痱子,也不會接受你的施捨?!”

“別別別,哪能啊,委屈了我們小落落我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