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上人間,顧辰就真的是無處可去了,雖然他不在意,而呂嚴也表示理解了顧辰的想法,但呂嚴那一臉的不忿始終沒有消失。

“去哪喝酒?”顧辰突然問道。

呂嚴也是一愣,是啊,沒有一家酒館、客棧願意接待顧辰,那他們能夠往哪喝酒去?被趙越靈先下手為強,導致呂嚴慢了一步,他想要讓顧辰進入魔教的產業,已然不再可能。

“好你個趙越靈,可別讓我發現你招待那個姓柳的,不然我就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這也只能想想,呂嚴很清楚趙越靈的城府,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出現這種紕漏。

“呂嚴。”

“嗯?”呂嚴反應過來,想了想,略帶一些歉意道,“不如我去買些酒,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喝?”

顧辰點點頭,道:“我知道城外有一處山丘,景緻不錯,就去那喝吧。”

“去城外?”呂嚴有些遲疑。

顧辰笑道:“他們總不至於連城門都不讓我進了吧。”

呂嚴聞言也是一笑,當即就去買了些酒,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庫藏,與顧辰一同出城,打算喝個痛快。

就在顧辰與呂嚴出城的同一時間,上伏城中某處巷子裡有劍光閃過,兩具屍體倒地。

羅程收起無因劍,似乎覺得有些無聊,喃喃道:“還以為天蠱門都是像邱玉鱗那等強者,讓我既緊張又期待,可是之後遇到的都是這樣的酒囊飯袋,這天蠱門真的是我的剋星嗎?當初他們是怎麼覆滅劍神居的?”

一邊低語一邊搖頭,走開了。

沒有多久,便有天蠱門弟子循著線索尋了過來,找到了屍體,又將屍體給搬了回去。

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將皇甫仁氣得咬牙切齒,不由分說就給了身邊門人弟子一耳光。

那弟子被打得一臉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皇甫仁道:“宗門養你們到底有什麼用?只會收屍嗎?”

知道皇甫仁正在氣頭上,周圍弟子不由得都低下了頭,不敢吱聲。

“都是同樣的劍法,甚至明顯能感覺到,這一次這人根本沒出全力,只有邱玉鱗稍微逼出了他的一點兒實力而已,他到底是何門何派?這下更難查明瞭。”

皇甫仁暗地裡焦急起來,接連有人死去,依靠天蠱的感應,皇甫天雄一定知道,想必正在等著他去邀罪呢,如果再沒有進展,他都不知道皇甫天雄會怎麼處置他。

一想到皇甫天雄很有可能對皇甫青做了某件禁忌之事,皇甫仁如今想到皇甫天雄,心底就有些陰霾,再也不像以往那般還留存著親兄弟間的親近了,如果人家親父子間尚且出了那等事,所謂的親兄弟根本不值一提。

咬咬唇,皇甫仁突然問道:“少門主還沒出來嗎?”

身邊弟子連忙搖頭,一人道:“少門主說了聲要閉關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了,他提前警告我們,誰敢打擾他誰就得死。”

皇甫仁的唇角微有抽搐,這個最害怕閉關的二世祖,這次竟然自己說要閉關,還不讓人打擾,怕是又要搞出什麼風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皇甫仁有些煩躁,囑咐道:“讓那些出門查詢線索的人不要吝惜,多放出蠱蟲,加強聯絡,不要每次都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算他們真的只是去送死,也得將殺死他們的人到底是誰這件事給查清,透過蠱蟲傳遞回來。”

這些弟子身體一緊,仍然點頭稱是。

皇甫仁留下一聲冷笑,揚長而去。

天蠱門中弱肉強食,本身飼養蠱蟲便是如此,這些人以養蠱為修行,卻不知道他們本身也是被飼養在這一門派之中的蠱蟲,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還要成為他人口糧。

體內被植入天蠱的他們,此時就算想反抗,也無能為力。

楊嬋結束脩行,離開房間,便在想顧辰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