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年華正好,豔色猶存,這副殘軀還能帶給她一場富貴,只是人間真情,她早已不抱指望,風流之人已不堪風流。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神思,那聲音清冷,透著高高在上的味道。

“讓灩來陪。”

這聲音一起,滿座賓客哪怕是先前喝彩聲最為嘹亮者,此時亦噤若寒蟬,不敢低語。

柳棠棠無奈一嘆,絕望道:“又來了嗎?”

來人是誰,她其實也不知道,只是此人一來,整座青風樓樂音頓止,如同冷宮。

其人氣魄懾人,柳棠棠不敢不依,面對其他男人她猶可作主拒客,但面對此人,她沒有拒絕餘地,只得依從。

讓她不堪的是,此人有怪癖,並不碰她,只是喜歡看她與其手下溫存,每每至意亂情迷低吟處,那雙目光似乎要將她剖到心裡去,讓她心魂膽兒顫。

其手下盡皆身強力壯之士,攻勢凌厲,她不堪承受,讓她更為絕望的是,一名精壯男子尚不夠,一人得歇還有人上,她根本無從休息,每至聲嘶力竭處,彷彿能看到那人嘴角露出快意的笑。

她反抗過,但反抗的結果是殘酷的,來人權勢極大,青風樓不敢得罪,她只能含羞忍辱。

只是那人似是不知人間有羞恥事,隔三岔五而來,更是花樣百出。

可笑的是,柳棠棠只知自己反抗不得,卻根本不識對方身份。

柳棠棠下定決心,此次必要問清此人身份,受這等羞辱折磨,縱然無法反抗,但至少要知道對方是誰?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被一番摧殘之後,柳棠棠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方堪堪平穩。

撐著無力身軀,與綿床上那三男儘量拉開距離,忍住心頭噁心,悲愴下看向那觀客,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人嘴角帶著快意冷笑,卻是道:“知道我是誰有用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的那些情客幫不了你,也不敢幫你。”

柳棠棠忍著身上疼痛,咬牙道:“你恨我?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就算你折磨我千番百遍,我也不知道折磨我的是誰。你此時快意,我卻懵懂,你的身份神秘,無法令我驚愕,無法令我意外,更無法令我後悔,無法令我更加痛苦,你這樣的報復有意思嗎?”

那男子眼神陰鶩。

柳棠棠又冷笑道:“還是你想等我被你折磨到臨近死時才來告訴我真相?真是幼稚!幼稚的男人!你想報復我,你倒是上來呀,只讓別人上,你自己卻不敢上,你是不是不行啊?難道你是宮裡的太監?用你下半身換取了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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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終於坐不住了,猛地衝上前,狠狠甩了柳棠棠一個耳光。

甩完猶不解恨,將柳棠棠光溜溜的身子抓起,狠狠往牆上一摔,一腳狠狠踢來。

柳棠棠吃痛,卻自咬牙,只是發出悶響。

那男子陰邪一笑,道:“還真有骨氣,呵,一個青樓女子,有骨氣,呵呵!!”

柳棠棠勉力看向那男子,恰逢他的腳踩來,將她的臉踩在牆上,一番蹂躪。

“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柳棠棠沒有反應,但她確實很想知道。

“因為你髒!非常非常髒!這麼髒的人,我為什麼要碰?”

柳棠棠慘笑,卻不以為意,她也知道自己髒。

花魁又如何?

備受稱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