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宮誠這麼一說,我對禿頂和他的狗也有些奇怪,問道:“那你覺得那禿頭弄了那麼多狗做什麼?”

宮誠搖搖頭,“我也猜不出來,總覺得他怪怪的。他餵養了這麼多寵物狗,按理說是個愛狗的人,可我跟鄰居打聽過,大家都沒有見他下樓溜過狗,甚至和他一個單元樓的人都不知道他養有狗。”

這就更怪了。養了這麼多狗在家,還不出來溜狗,裡面還有二哈呢,那不得把家給強遷了。

“一想到當時狗狗們看我的目光,我就感覺到說不出的壓抑。那個禿頂一定不是好人。”宮誠跟我碰了一杯,身體傾過來。

“星哥,要不,咱們監視他吧。”

“啥?監視他?”

“對,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我心裡堵得慌,我剛來這裡,也沒個好朋友,除了星哥,我想不到別人來幫我。”

被宮誠這麼個小清新當朋友,我哈哈笑著。本就喝了些酒,又加上被宮誠說的事情勾起了心裡的好奇心,我爽快地同意。

“星哥,你跟老闆熟悉,能跟他請個假。你監視白天,我監視夜晚,咱們二十四小時監視著禿頂,一定能弄清楚禿頭是做什麼的。”

“二十四小時監控?好,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商量了會,又喝了些酒便分開。

再上班遇到時,宮誠問我請了假沒有。

說實話,我差不多把昨夜喝酒後說的話忘幹掉了,“小宮,你不會真想去監控那禿頭吧,咱們又不是警察。你要不放心,我們打警?”

宮誠有些失落,“星哥,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我不了說什麼,便去後廚忙起來。等晚上下班,宮誠在門口等著我,很激動地告訴我他已經找到監視的地方了。

“你還真要監視啊。”我被宮誠弄得有些無語,聊聊天吹吹牛,他竟然當真了。

宮誠帶著我來到禿頭住的小區,拿鑰匙開啟3號樓對面的5號樓5層的一棟房間。

“星哥,我之前看過,這個房間能看到禿頂的家。”

我真不知道怎麼說宮誠了,他居然趁著送餐時間,在小區找到這麼一棟房子。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想想自己說過的話,我不想當個食言的人,便說要跟他一起監控,白天我在這裡盯著,晚上他留在這裡。

跟表哥請假,表哥爽快地同意。我帶著宮誠來到小區,他已經弄到了望遠鏡。

看禿頂的房子,他家的窗戶都關著,拉著厚厚的窗簾,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從這裡能看到禿頂的家門口。

宮誠繼續上班,我在這裡盯著。

一上午,禿頂的家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窗簾始終死死關著,禿頂也沒出過一次門。

不會出去了吧。

中午時,有人給他送早餐,我才確定禿子一上午都在。

又盯了一個下午,禿頂還是在家一動不動,沒有出來溜狗,也沒有外出溜自己。

晚餐時,宮誠來給他送餐,上來問我一天的情況如何。

“確實不正常,他一定呆在家裡,除了買外賣時開了門,其他時候都宅在家裡。我差點都以後他不在家。”

宮誠繼續上班,我又盯了一會,待他下班後我這回家。

第二天我直接來到宮誠家裡,他雙眼佈滿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夜未睡。

他有些沮喪,昨夜什麼也沒發現,禿頭一直在家未出。

如此兩三天,我和宮誠這麼二十四小時監視著禿頂,一點發現都沒有。除了我看到禿頂出來扔幾次垃圾,收幾次外賣,其他時間都宅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