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點零頭,向著不遠處的硝煙望去:“我覺得,我們應該已經找到了。”遠方,謝里夫的最終堡壘在爆炸過後的濃煙中隱去了它灰暗的輪廓。

辮子舉著手作了望狀:“那裡就是哈桑?謝里夫的藏身之處了嗎?怎麼濃煙滾滾的,我們不會是來晚了吧?”

凌寒點點頭:“來的是有些晚,不過我們不是來殺饒,不用擔心。”

話音一落,凌寒腳下的一個匍匐在地計程車兵忽然一躍而起,手中的匕首對準了他全無防備的咽喉。

霎時間,紅色的長刃被抽出刀鞘。但是阿瑩還尚未出招,衝上前來計程車兵便僵硬地停止了下來——他的周身,不知何時覆蓋上了堅硬而牢固的冰層,將他的身體束縛得不能動彈分毫。

士兵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眉毛掛上了一層薄薄的霜。雖然沙漠還未日落,但刺骨的寒冷卻令士兵的牙齒髮出連續不斷的輕叩。寒冰已經爬上了他的脖子,很快就會蔓延到他的臉上,然後他將在這個合身的水晶棺中活活凍死或窒息而死。

凌寒輕輕地撥出一口氣,一陣白白的冷氣從他的嘴裡飄了出來,在炎熱到扭曲的空氣中緩緩消失。

“走吧。”回頭下達他的命令,凌寒徑直從那可憐計程車兵身邊走過,向著不遠處的硝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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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戰機的轟鳴聲響了起來,一架銀色的戰機正噴射著垂直的藍色火焰慢慢升空。

“喲,他們想跑呢。”辮子笑嘻嘻地看著那架戰機,又扭頭瞥向阿瑩。一言不發的少女則看著那架戰機,慢慢拔刀。

“讓她們走吧。”忽然,凌寒伸手,制止了阿瑩。

“怎麼了?”辮子走上前,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凌寒制止阿瑩斬草除根。

凌寒看著戰機,一絲絲風從戰機起飛的地方吹拂過來:“那架飛機上有個很了不得的女人,如果把她激怒了,我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有這種人嗎?”辮子十分驚訝地看著凌寒——在他眼裡,能被凌寒忌憚的人屈指可數。

“看那架飛機的樣子,應該是特戰組的,”凌寒看著那臺戰機,“但是我並沒有感受到縈嵐姐的絲毫氣息,想必她根本就沒有參加這次任務吧。”

戰機內,黑衣女子緊捂左肩,血流如溪水般從肩頭瀉下。

“是劍氣,”她的身邊站著一起逃回來的唯一的同伴,“我們對他們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先回去再。”黑衣女子似乎沒有什麼痛苦,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老大,”安德烈推門湊近空曠的長桌大廳,“白狐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了,任務的報告也已經整理完畢。”

龍敖坐在長桌盡頭:“你的腰怎麼了?”

安德烈窘迫地撓了撓頭:“幫縈嵐搬東西的時候閃到腰了。”

龍敖一笑:“看樣子,你也需要多多的鍛鍊了。”

“是啊……”安德烈把手裡的顯示板往長桌上一放,巨大的立體投影立刻就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做完這些,安德烈費勁兒地坐到了椅子上。

“總是幹這些白領差事,體力什麼的難免會下降。”

“不會連槍都忘記怎麼用了吧。”

“怎麼會,那可是老本校”

一邊和安德烈閒聊,龍敖開始瀏覽被安德烈整理過後的檔案。

“哈桑?謝里夫就這麼死了啊……”龍敖一邊看著記錄一邊喃喃,“能在一之內把任務完成,看樣子上頭的武器研發一時半會兒還威脅不到咱們。”

“是啊,還是和顧忘川這個新手一起。”

“不要看了他,你不記得他們在月光之城的任務報告了嗎?”

“徒手接下女神的殺招什麼的,聽起來就像是一樣。”安德烈笑起來,但是那笑停留在他臉上的時間卻十分的短暫。

“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安德烈看著龍敖,眼神變得複雜起來,緊接著道,“我覺得咱們的狀況並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