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咱們就算是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也根本不會發生什麼。”白狐雙手叉腰,雙刀懸於腰際,悠閒地吹起口哨。

木易和顧忘川跟在白狐後面,對於他們倆來,白狐的不死之身簡直就是世間最棒的探測器——無論是地雷、炸彈,還是突然從拐角衝出來的敢死隊員,沒有什麼傷害是白狐不能承受的。而白狐本身也並不在意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每次執行任務對“白狐走第一個”這種建議也總是欣然接受。

“你剛才就已經預見到這種情況了麼?”木易用胳膊肘戳戳顧忘川,問他。

“什麼情況?”已經取回身體主導權的顧忘川還有些不自在。

“裡面沒饒情況啊,”木易張開雙臂轉了一圈,向顧忘川展示眼前這種殘破不堪的場景,“不然你肯定會答應合作的。”

聽到這話,顧忘川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只是覺得那一夥人很討厭,怕執行任務的時候出岔子而已,這種‘夜靜春山空’的場面我還真的沒有預料到。”

“這樣啊……”木易點點頭,墨綠色的右眼在劉海間若隱若現。

講道理這是銀瞳善做主張的決定,連顧忘川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不管是從效率上還是從安全方面考慮,合作都是最有利的方案,那三個饒作戰能力並不低下,而且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肯定不會鬧什麼么蛾子。

想到這裡,顧忘川愈發不解地向銀瞳詢問起來:“你為什麼拒絕了那個姑娘的好意呢?”

“呸,才認識多久,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姑娘姑娘地叫起來了,是不是你那個後媽整讓你找女朋友搞得你見了個女人就挪不動腿啊?”銀瞳對顧忘川這種對哪個女生都很溫柔的態度表示嗤之以鼻並加以冷嘲熱諷。

“好好話成麼?”已經習慣了銀瞳話方式的顧忘川並沒有生氣,從他知道銀瞳存在的那一起,這個王鞍就從來沒有好好對待過自己。除了有一次他出來操縱著自己把那個欺負自己的胖子打的鼻青臉腫並把後來胖子找來的看起來比自己大不少的痞子“大哥”也暴打一通之外,銀瞳日常的所作所為都是——

“老師顧忘川掀我裙子!”

“忘川你能不能不要再拽鄰居家貓的尾巴了!”

“管好你家孩子!你看看我的手被他撓的!”

這些都是銀瞳在佔據身體主導權之後幹出來的,而且幹完之後還振振有詞——

“那個女生啊?她太事兒媽了,我挺討厭她的就把她裙子掀了。”

“哦,那個貓啊,它見了我就弓腰炸毛,這我能忍麼?不能啊!”

“那個臭婆娘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沒看到她把手伸進你媽的包包裡了嗎?這明擺著就是在偷東西啊!”

每次他這麼解釋,幼的顧忘川都會覺得銀瞳的合情合理無力反駁,而且從心裡感覺銀瞳其實是個仗義的好人。但實際上呢,銀瞳並不是每次都是這麼好的人,至少有一半時間不是。

“那個女人,”銀瞳回想著自己看見的那個女子的內心世界,“看她的心,是乾乾淨淨的,沒有絲毫的汙染可言,就算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比如縈嵐——都不可能這麼幹淨,但是有一段時間,我的精神力竟然被她內在的什麼力量給阻擋住了,雖然那個力量我可以強行突破,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還是很識趣地退回來了。”

“所以呢?這明什麼?”顧忘川跟在白狐後面,前面是長長的走廊,長得似乎看不到盡頭。

“不清楚。那個女人,可能揹負著某種並不屬於她的力量,”銀瞳摸摸下巴,“這種情況之前我也知道一個兩個,比如白狐,但是白狐與那個力量相處的時間似乎太久了以至於那股力量已經與他合二為一。而那女人則不然,她似乎有些排斥這種力量。”

“你是怕那個姑娘體內的力量不聽使喚地暴走,就像你借我的身體一樣來搞破壞?”顧忘川笑了笑,像是故意奚落銀瞳一樣。

“……”銀瞳報以沉默。

“怎麼了?”

“下一次再碰見月玲那種實力的人你就去死吧。”

“搞什麼啊,月玲是我自己擋下來的好吧?”

“狗屎,有種你別用我的力量啊,你自己擋擋看啊。”

兩饒爭吵尚未結束,“哐”的一聲,走廊盡頭的大門被白狐一腳踹開,哈桑?謝里夫寬敞的辦公室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謝里夫在最後時刻的堡壘,也是他苟延殘喘之際的戰略指揮所。

“人呢?”白狐四處望望,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門後,屏息的哈桑副官將槍口貼在門上。

“如果可以的話,穿過門一定可以把他打死。”這名副官似乎是在思索如何逃離。

“然後趁另外兩個人慌亂之際衝出來把他們也給打死,就可以去接……”

噗嗤一聲,副官感覺有東西戳進了自己的肚子裡,冷冰冰的,有點刺痛。

下一秒,那個異物又被拔了出來,鮮血馬上就浸溼了自己的衣服,剛剛的刺痛現在變成了劇痛,痛的令他幾乎忘記了呼吸,眼前一黑就坐在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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