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去,顧忘川怎麼還沒出來?”白狐盯著那一團紫色的光球。此刻,爆炸已經停止,月光之城終於恢復了平靜,中央廣場化作一片廢墟,交戰之處沒有一絲完好無損之物。但那個紫色的光球卻立於穹之中久久不肯消散,讓特戰組的眾人不僅為還身處其中的顧忘川捏把汗。

“怎麼?顧忘川還沒有出來麼?”揹著狙擊槍的木易緩步走來。

星辰坐在地上,沉默著點點頭,他的身邊,縈嵐已經開始用上帝之手幫助他療傷,肩部的空洞開始慢慢修復,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那就等著吧,”完,木易把槍撂下,一屁股坐在霖上,“多虧有顧忘川,要不然這任務還要費些周折。”

眾人都讚許地點點頭。

白狐低頭看著星辰,看著他一言不發的面孔,蹲下身子慢慢湊了過去,賤兮兮地笑著:“我,你為什麼不出全力呢?”

聽到這話,星辰也抬起頭來看著他。

“如果你能出全力,也就不會受傷,更不會讓任務結束的這麼漫長了~~”

星辰又低下頭去,默默地看著地面。

縈嵐沒有話,只是默默地幫星辰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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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也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許久,星辰才開口:“如果我真的動用了全力,那毀滅的就不只是月玲一個人。”

“那將是整個月光之城。”

……

“麗塔,為什麼不讓我碰你?”顧忘川看著麗塔,不解地問道。

“不為什麼呀,”麗塔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邊,微微蜷曲的金髮輕輕飄動著,“麗塔現在很開心,因為忘川已經可以好好保護自己了。”

顧忘川的心忽然一陣刺痛,彷彿又一次經歷那場離別。

“那你那……為什麼……”顧忘川看著她,“為什麼要掐死我?”

麗塔愣了一下:“我從來都沒有那樣做啊。”

顧忘川驚異地睜大雙眼。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夢境、現實、耀眼的光境、暫停的時間、連銀瞳都不曾察覺的那一瞬間,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麗塔,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離我而去?

離開我的是誰?

掐死我的是誰?

想要殺死縈嵐的是誰?

現在站在我眼前的,又是誰?

“忘川,”麗塔看著他,笑得那樣動人,卻令人心痛,“忘了麗塔吧,會有新的人去愛你的。”著,她走上前來,對著顧忘川張開雙臂。

新的人?

顧忘川愣愣地站在那裡,接受麗塔的擁抱。

兩人都沒有話,只有包裹著二饒紫色光球在慢慢暗淡。

慢慢地,麗塔鬆開了抱著顧忘川的手臂,眼中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