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二小姐的念頭在哪,凌寒的心思又在哪?”

“你自己都曉得,問我做什麼。”聳了聳肩,調酒師走進吧檯後,換衣服去了。

看著消失了身影的調酒師,黑騎沉默起來。

“誒,你跟打什麼啞謎呢,”搖晃著黑騎的胳膊,周神通問道,“你們說什麼呢,快跟我說說啊。”

“哎哎哎,你別搖,”伸手按住周神通搖晃自己的胳膊,黑騎無奈,“虧你還學著這麼多奇門遁甲、陰陽八卦的,怎麼這麼不懂得話中玄機呢?”

“我還年輕嘛。”嘟起嘴來,周神通賣萌。

嘆了口氣,黑騎的表情恢復了剛剛的嚴肅:“小姐的念頭,是‘嫁’;凌寒的心思,在‘逃’。”

……

“嗯,我知道了,嗯。”聽著通訊儀中傳來的訊息,凌寒點點頭,“告訴先生,我明天就會覆命,另外替我恭喜二小姐。”

凌寒坐在樓邊,臉『色』與遠處的天氣一樣陰沉。自從那場雨過後,這座城市就進入了連續的陰天,再加上一連串的糟心訊息,令人的心情也跟著不快起來。

關掉聯絡儀,凌寒站起身,樓頂空無一人。縈嵐結婚的訊息已經正式放出,而幾天來一直杳無音訊也無處可尋的特戰組一行人的位置,此刻竟然奇蹟般地被探測到。他總覺得,這並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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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這次是不幹也得幹了喲,凌寒醬。”忽然,凌寒的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下意識地回身,冰稜隨著凌寒的揮掃而兇猛地向著他身後的聲源刺過去——之前的樓頂明明沒有人,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等一下,是我啦!”見冰稜刺來,女人卻既不躲閃也不防守,只管衝著凌寒發出求饒的聲音。

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凌寒“嘁”了一聲,拳頭一捏,冰稜隨著凌寒的動作而碎裂化解開來,消失在風中。隨著冷霧慢慢消散,女人的身影顯現出來:看起來似乎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留著順直的黑『色』波波頭,眉目之間完全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學生模樣。雖然已是秋涼季節,女生卻還穿著短短的裙子,紅白條紋的長筒絲襪在這種陰沉天氣中明豔得略有些刺眼。不過這可愛的面容與俏皮的打扮,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聽到了尖叫聲,李遊書與浮士德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來。

“喲,你們也在啊?”開心地衝另外兩個人打招呼,女生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揮動著。

但李遊書和浮士德的表情卻沒有因為是凌寒認識的人而變得輕鬆下來,相反的,李遊書的眉頭間甚至慢慢暴起了青『色』的血管。當下三人如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將一臉無辜的女人完全地包圍在了中央。

“誒誒,你們要幹什麼?”環顧著一言不發的三人,女生慌張地詢問道。

“你來幹什麼?”盯著慌『亂』的女聲,凌寒以冰冷地語氣問道。

“來幫你啊。”衝凌寒吐吐舌頭,女生笑起來。

“先生是覺得只炸燬一棟大樓還不夠壯聲勢,非要把這個城市毀了才開心麼?”陰著臉盯著女生,李遊書問道。

“別這麼說嘛,”女生蹲下身來,抱住膝蓋,一副可憐的樣子,“其實我也很希望能早些回公司去,這個城市又冷又溼,也沒有鯛魚燒賣。要不是先生的命令,我還不來呢。”

“再說……”聲調降了下來,女生的聲音與她的表情一起變得陰森起來。盯著凌寒,她笑起來,“我怕你想逃誒。”

“你說什麼?”緊緊皺起眉頭,凌寒的語氣中染上了慍『色』。

氣溫在下降,『潮』溼的地面慢慢結霜。

站起身來,女生一臉壞笑地走到凌寒面前,毫無畏懼地踮起腳尖,仰頭看著凌寒。

“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呀……”伸手『摸』了『摸』凌寒的臉頰,女生的表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天真,“不過是個督戰的而已。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的。”

墜星,最後一位六芒,同時也是最危險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