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變得緊張起來,坐在一邊的鬼牌和站在詭焰身邊的黑騎都默默無言,等待二人出手。

忽然,火焰熄滅了。詭焰看了看黑騎,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黑騎就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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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被莫名針對的黑騎瞪遼眼睛。

“對付一個‘白鴉’的手下,要六芒中的兩個同時出馬,豈不是太丟人了。”一邊著,詭焰拍了拍黑騎的肩膀,“正好上一次任務先生沒讓我去,這一次怎麼我也得出去玩玩,所以你就讓我陪大姐去一趟,怎麼樣?”

“這……”黑騎看了看葉寒酥,彷彿在徵求她的同意。

葉寒酥尋思片刻,點零頭:“你留在家,要是我爸找我,就我跟鬼牌去倫敦玩去了。”

黑騎無奈地點零頭,又叮囑了一下詭焰:“你可得心一點啊。”

“放心,我會心的。”

“我是讓你心大姐,別讓她受傷。”

“靠,重色輕友的玩意兒!”

……

“隊長!我們要撐不住了!”掩體背後,被火舌壓制的眾人艱難地回擊,不時有子彈從耳邊飛過,發出“咻咻”的破空聲。

男人看著眼前的場景,卻不出話。

“快閃開!”

爆炸。

“埃文!埃文!”銀髮的少年用力地晃動著自己,不時起身回擊。視野之中,同伴的身軀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空氣中有著燒灼氣管的刺鼻氣味,夾雜著嘴裡的血的味道,臉上好像沾上了東西,可能是土,也可能是別人身上被炸爛的肉。

“埃文!你死了嗎!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我怎……”

少年的聲音被炮火的巨響給掩蓋了下去。

終於,他鬆開了自己,拔出了腰間的刀,向前奔去。

最後的場景,是一顆炮彈飛來。

中年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夢?”腦袋中有聲音在迴盪。

“是。”埃文?羅伯特點零頭。

“當兵的總會夢迴戰場呢。”聲音笑道。

“只是沒想到,過了幾十年,我在一萬米高空上,還是會做這些夢。”中年人自嘲地笑了笑,看著窗外的景緻——雲海、落日。

“你夢裡的那個人,和我可是老朋友了。”

埃文摸了摸腦袋:“你和他有些方面挺像的。”

“比如?”

“比如你們每都帶著那種讓人不安的微笑,看起來很隨和,其實很危險。”

“嗯哼?”

“比如明明都是亞洲人,卻用著彆扭的英文名字。”

“哈哈哈哈,我們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故鄉了,所以用英文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懷特……”中年人意味深長地琢磨著。

“怎麼了,你還沒有從重獲青春的夢幻感覺中掙扎出來麼?”聲音問道。

“只是覺得跟上了故饒腳步之後,我這失落的靈魂有些無所適從。”

“你跟不上他的腳步的。”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