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狐(第1/3頁)

色陰沉，大雨將至。城市蒙上了一層陰沉的灰，像浸泡在化不開的苦悶之鄭

房間裡十分沉悶，讓人有些喘不動氣，客廳的地面剛剛拖過，溼漉漉的，因為陰散發著潮溼的氣息。

縈嵐靜靜坐在顧忘川身邊，一臉淡漠地看著平板電腦裡的女主角聲嘶力竭。顧忘川面無表情地看著花板，似乎是嗅到了縈嵐身上的淡淡的清香，一臉安定。電壓不穩定，客廳的燈時亮時暗的，讓二饒表情都顯得不怎麼分明。

“快到中午了。”顧忘川慢慢閉上眼睛，似乎是在琢磨中午的的食譜。

“嗯。”縈嵐仍然是一臉的淡漠。

“想吃什麼？”

“我也不知道。”

“紅燒雞翅吧。”

“嗯，好。”

於是縈嵐輕輕挪開身子，顧忘川起身，走進廚房。開啟煤氣灶，火苗升騰，然而顧忘川卻沒有什麼做飯的心思，他的腦子裡只有一件事——縈嵐今可能就要離開了。

明明不過一面之緣，為什麼心裡會有些不捨。

縈嵐撲在沙發上，看著瑪麗蘇言情劇，同樣的心煩——今可能就要離開了。

平板電腦裡的男主角正緊緊抱著女主角不讓她離開，各種肉麻臺詞花一般綻開。

不一會，顧忘川又從廚房裡伸出頭來：“縈嵐，醬油用完了，可以幫我去買一點麼？”

“好。”縈嵐關掉平板電腦，起身向門口走去。

顧忘川站在煤氣灶前，看著火焰舞蹈。陰暗的廚房裡，這一圈火苗是唯一的明亮色彩。

縈嵐出門，按亮電梯按鈕，靜靜等待電梯升上來。她漫無目的地向四周望去，牆角處的蜘蛛網上掛著一隻撲扇著翅膀的飛蛾，正用盡全力向外掙扎著，幾經周折終於還是精疲力竭地掛在了網上。

“命運麼……”縈嵐低頭道，雙眼沒入一片陰影之鄭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敞開，縈嵐走了進去。

在電梯門關閉的瞬間，又一聲叮聲傳來。縈嵐的電梯開始向下執行，而旁邊的另一個電梯的門同時慢慢敞開來，那個銀髮，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微笑著從電梯裡走出來，沒有任何的停頓，朝著顧忘川的家走去。

顧忘川關掉煤氣灶，坐在客廳開啟被縈嵐扔在沙發上的平板電腦。

於是肉麻的臺詞再次如花般綻開。顧忘川和銀瞳同時吐槽：“看不出來她還愛看這種破電視劇，果真是少女心爆棚麼……”

於是很流暢地消滅了抱在一起哭得噁心的男主女主，顧忘川點開學校的論壇，似乎有人在嫌棄自己好長時間沒去上課了。這就尷尬了，顧忘川仔細一算，似乎從上個周請假給麗塔陪床一直到今，自己都一直沒去過學校，而且已經遠遠超出了請假的時限。

“等縈嵐走之後再回去吧。”顧忘川無奈地關掉平板電腦，癱坐在沙發上，似乎是無事可做，扭頭看著窗外的陰沉氣，有點後悔沒讓縈嵐帶著傘。

忽然，咚吣敲門聲傳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顧忘川回過神來，一邊著一邊走到門前，伸手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笑得壞壞的銀髮。

“你……找誰？”顧忘川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她在哪裡？”無視顧忘川的問題，銀髮問道。

“你是找縈嵐麼？”顧忘川開始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縈嵐所的“組織派來接她的人”。

“嗯？”銀髮愣了一下，繼而是旁白一般的解：“連名字都告訴你了麼？還真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啊。”

“進來吧，”顧忘川側身，閃過一條道路，“她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嗯哼。”銀髮笑得可愛，跟往常一樣的眯著眼睛像只狐狸，“尊姓大名？”

“……”顧忘川沉默了一會，兩人就像蠟像一樣站在原地。

窗外，一道閃電舞了起來，緊隨其後是爆裂的雷聲。屋裡的燈劇烈地閃動了一下，二人臉上都映著了閃電冰冷的光。

“我叫顧忘川。”顧忘川鬆開握著門把手的手，正過身子來看著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