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橫店拍戲的展言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

葉垚問:“你沒事吧。”

展言在試威亞, 從半空中下來的時候, 葉垚過來問,展言擺擺手, 示意自己沒事。

武術指導再給她演示, 她升上去和下來的時候怎麼動作,展言聽著不住點頭。

化妝師上前給展言補妝, 展言趁著空隙嘴裡念念有詞, 手上還比劃著動作,出掌收掌之間幹脆利落,頗有那麼幾分架勢。

導演問道:“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就各就各位!”

工作人員離開鏡頭,幾個演員準備就位, 這場戲只是打戲, 沒有臺詞, 幾人在鏡頭外已經磨合好了,開拍後, 很順利的過了這場。

尤其是展言和謝喻的對手戲,兩人都是實力派演員, 一到他們倆,拍戲就順的不可思議,對工作人員和其他人來說, 簡直就是視覺和感覺的享受。

他們兩人偶爾會就角色進行討論, 或在拍戲的間隙裡互相討教表演的心得。總得來說,拍攝的很順利。

這天,拍的是扶搖偶遇清雲的戲份, 清雲,扶搖師傅的心上人,扶搖化形時隨師傅心中所想,後來落入鬼蜮,自毀容顏。這場戲拍的便是扶搖遇到清雲,不由分說便施法截殺她,最後快要得手時,師傅趕到,從背後刺了她一劍,救下了清雲。

扶搖自來對師傅不設防,看著貫穿了自己胸膛的劍,轉身去看那張刻在骨子裡的熟悉容顏,面具下的眼睛瞬間紅了,一直靜靜的看著他。

她帶著一張佔據了面容三分之二的黑色面具,隱約能看到一條可怖的疤痕從面具裡面延伸出來,額頭和眼周全部遮住,露出一雙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而後抬起手,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肩上,由於慣性,他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劍也隨之脫離扶搖的身體。

扶搖轉身,招式更加狠厲,竟是不管不顧,勢要殺了清雲,只是卻被隨後趕來的無名帶走。

拍完後,展言需要等下一場,她的服裝和妝容都沒有卸下,拿著手機,離眾人遠遠的,跑到角落和褚東陽影片去了。

褚東陽接了。

展言從畫面裡看到他那邊的景象,說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褚東陽笑道:“正好得閑。”

他哭笑不得道:“為什麼戴著面具?”

“酷嗎?”展言嘴角彎起,換個角度給拍,讓他能看的更清楚。

褚東陽回道:“一點都不酷。”

展言道:“不酷嗎?”她拿掉了臉上的面具,“這樣呢,酷不酷?”

展言臉上有一道疤痕,做的很逼真,她摸著這條疤痕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妝容了,太酷!”

展言的定妝照褚東陽看過,他給儲存到手機裡做了手機桌面。

偏偏還嘴硬說,“還是不化妝最好看。”這樣太讓人心疼了。

“難道我化妝了不好看?”展言拉著臉兇巴巴的道。

“不。”褚東陽果斷回道:“你化不化妝都好看。”

展言調戲他,“那你看到好看的我會有什麼反應呀?”

褚東陽遐想,耳根有點紅。

他也就是在家裡流氓,在外面比誰都一本正經,就因為這個,還時常被展言取笑。說他太會裝了,偽裝的比誰都深,表面一副禁慾的樣子,在家裡原形畢露,雖然情話說的不多,但調戲的話,真的說起來,展言都要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