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蘇霍依在成飛

“真理報真理報,我看就是歪理報。”“嘿,達瓦裡希宋,你現在才知道嗎?在蘇聯我們早就這麼說它了。”成都清江東路大宅門火鍋,蘇聯航空專家專米哈伊爾西蒙諾夫與中國的同事吃飯閑聊。5歲的宋文已共事工作兩年,但是西蒙諾夫還沒有完全接受川菜。現在兩人點了一個駕鶯鍋,西蒙諾夫霸佔白湯鍋,宋文騁霸佔紅湯。西蒙諾夫把半盤羊肉下到白湯鍋裡,隨便

攪拌了兩下,就用叉子叉起一片羊肉。

宋文:“人家捷克斯洛伐克經濟搞得不好,搞不好就調整政策,這不是很正常的嘛,這真理報就是抓看不放,都嘴碎好幾個月了。”西蒙諾夫:“是蘇聯那些官僚不高興。我真不理解,你們中國,人民日報為什麼不狠狼地反駁真理報?”宋文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不想傷了和氣吧。喂喂,鴨血要放辣鍋的。”一盤子鴨血全被西蒙諾夫倒進清湯鍋了,宋文騁趕緊拿漏勺留到紅湯鍋去,但西蒙諾夫還是頑固地在白湯鍋留下了幾塊。西蒙諾夫:“是啊是啊,社會主義陣營,保持和諧,和諧地發錢,發錢。當然柯西金發錢還是一件好事。”宋文:“好像叫做柯西金改革吧。還是挺有名的。”西蒙諾夫:“我感覺,如果只是發錢,其他的地方就是保持原樣的話,幾年之後就沒有什麼效果了。現在我們的工廠和研究所就沒有因此多賺什麼錢。”宋文騁:“說到工廠,你們的那個t6還在試飛階段嗎?”西蒙諾夫:“試飛了,壞訊息是,升力發動機是徹底失敗的設計。他們現在已經推倒重來,在試飛的是全新的t62,變後掠翼。”宋文驃:“從短距起降戰鬥轟炸機一下跳到變後掠翼,真夠行的。”西蒙諾夫:“1963年其實我就主張放棄勝利發動機和短距起降功能,不過我不是總設計師也不是副總設計師,沒人聽。”

宋文驃:“我們空軍也看上了變後掠翼設計,不過不是你們設計局的,是圖波列夫的。”

西蒙諾夫是成飛從蘇霍依設計局邀請過來的航空專家,到中國之後殲10的設計就只剩收尾工程了,但是成飛在殲10定型之後馬上又開始了下一代戰鬥機的預先設計,這個預研專案是西蒙諾夫帶著宋文騁搞的。

殲10和沈飛的殲9競爭最後以空軍“我全要”告結束,殲9和殲10都已投産,在中國空軍中類似於f4和f8的關系。由此成飛也獲得了充足的信心和資金,可以搞下一代戰鬥機了。只是西蒙諾夫主張,下一代戰鬥機要”大型機”,也就是重型戰鬥機,這會搶沈飛的位置。至於沈飛?管沈飛這麼多幹嘛。在西蒙諾夫到中國的這兩三年,他老家的蘇霍依設計局的重點專案t61原型機試飛,也就是蘇24”擊劍手”。不過現在的t61和蘇24完全看不出什麼相同之處,用的是切尖三角翼,沒有變後掠翼,而且為了滿足蘇聯空軍要求的”在前線機場利用短跑道起飛”的要求,裝了4臺升力發動機。空軍看上的圖波列夫的轟炸機設計,當然就是現在他們在設計的專案45”,變後掠翼中遠端轟炸機。本來圖22是打算替換圖16的,可圖22設計不太成功,圖16現在在蘇聯空軍依然堅挺。圖波列夫相信自已的“專案45”絕對可以在所有方面都壓倒並替代圖16“專案45”就是後來的逆火”,原打算起名圖26,但在七十年代正式服役時為了逃避美蘇戰略力量裁減談判而強行命名為圖22。圖波列夫設計局的”專案45”引起了中國空軍的興趣,這東西能飛超音速、航程比圖16還遠20,在良好的情報體系的支援下能深入太平洋對美航母戰鬥群發動突襲,這再合適不過。因此中國提議這個專案中蘇一起參與,蘇聯方面認可,現在南京電子集團介入了。中國要在“專案45”上安裝多功能顯示系統、雷達警告、導彈發射警告和主動e裝置,、另外在進氣口兩側和垂尾尖端,南京電子集團讓圖波列夫把位置留出來,說要裝某種現在還說不上名字的電子

戰裝置。至於雷達,那是探測距離達300公裡、掃描扇面60度、下視能力極好的遠端機載雷達。

導航系統也被中國方面徹底顛覆了,原先中程轟炸機上的第四名乘員一一導航員,現在中國建議由副駕駛兼任。導航員在以前的轟炸機上是個技術含量很高而且很累的崗位,主要工作是在轟炸機起飛後就一直聽耳機,身後一定會有空軍的兩個無線電導航站在傳送頻率不同的電波,導航員要透過兩個無線電導

航站傳到耳機裡的聲音差別估算出兩個導航站與自己的相對距離,再看看手中的指南針,這才能搞清楚自己在哪兒。

如果無線電導航站失效,導航員可能還得看看天上的星星,或者看下面的地形…因為專案45”,圖波列夫是第一個知道中國在搞的全球衛星導航系統計劃的。中國和蘇聯在國防、工業領域有那麼多的合作專案,也難怪雙方因為捷克斯洛伐克的事而意見相左時,雙方的措辭都那麼謹慎。

人民日報幹脆就不回應《真理報》對捷克斯洛伐克的批評,最近兩個月,第一版所有的文章都沒有和真理報對線的。但是在第三和第四版,該怎麼評價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措施還是怎麼評價,中國覺得不好的直接說,覺得好的也直接說好,不管《真理報》之前有沒有批評過。反正不是頭版,不是政治風向標。

《真理報》也是小心翼翼地選用詞彙,而且還會裝聾作啞。有一些捷克斯洛伐克正在採用的政策,明明就是從中國移植過去的,可《真理報》說這事的時候就是故意忽略中國。如果某個政策實在沒法忽略過去,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中國這邊採用的,那麼《真理報》幹脆就不說了,跳過,批評下一個。在對越南的支援方面,蘇聯和中國之間的配合也沒出什麼問題。4月初,“春節攻勢”收尾之後,中蘇兩國都被這場戰役差到爆的敵我交換比震驚了,連越南人自己都受不了了。聲勢浩大的春節攻勢,完全不如以前的零敲碎打。原因是明擺看的:以前零敲碎打是遊擊戰結合運動戰,可春節公式你特麼的去攻堅!這下被美軍的裝甲部隊、重炮和空軍打爽了吧。敵我交換比很不好看,實地收入幾乎為零,僅在寮國南越邊界擴充套件了幾個村的永久根據地,遊擊區面積還縮水了。北越的人力損耗也接近了崩潰線,這才是北越高層最為憂慮的。從北越徵募、訓練之後的正規軍透過胡志明小道向南滲透幾乎是九死一生,從1968年5月以來都是這樣,這也導致越南人民軍的中下層指揮員産生了一定的畏戰情緒。雖然未到誘發嚴重後果的程

度,但也不得不注意。

鑒於這種情況,在粟峪的強烈建議下,北越高層從5月份起進行戰略大調整:將南方遊擊隊一一南解陣在南越老百姓中發展的人員,分批透過胡志明小道北送,讓這些南方人經過正規的和全面的軍事訓練之後再返回南方戰場。北方人力資源已經開始缺乏了,但在南方還能徵募和發展遊擊隊員。這些遊擊隊員在南方無法接受系統的軍事訓練,戰鬥很差,如果送到北方訓練,再拿上全新的中國或蘇聯武器,戰鬥力就強了可以認為是補上了北方人力資源匱乏的空缺)。只是訓練部隊需要時間,這一來一去的人員轉運也需要時間,光穿過胡志明小道就要走大概一個月。在轉運訓練部隊的這段時間,南方的遊擊區和根據地偃旗息鼓,不再發動主動進攻戰役,少主動招惹美軍。尤其是以前在美軍空軍基地和陸軍航空基地附近橫跳的遊擊隊,最好是撤走,撤到離空軍

基地100公裡以外。

隨著越南人民軍和南解陣調整戰略,5月份,美軍在越南陣亡4197人,7月份竟然降到了180人。在美軍的主要軍事基地附近,美國人發現自己漸漸可以自由活動而不用擔心冷槍冷炮了。

這樣的局面,不是可以認為美國的越南戰爭勝利在望?

美國人就是這麼認為的。在民調的資料中,6月份約翰遜漢弗萊組合領先尼克松不過是0.7個百分點,到7月4日的民調,約翰遜領先對手1.3個百分點。以前一直反對戰爭,在約翰遜促膝長談之後才勉強同意組成競選二人組的漢弗萊,看到這樣的形勢,也難得地開口承認“雖然越南發生了一場可怕的戰爭,但感謝上帝,這場災難即將結束”。與此同時,在北越的軍事訓練中心,那8個常設的北越步兵師再度200滿員一一一個基本師和一個預備派往南方的克隆體都滿員了。從南方轉運到北方的遊擊隊員大量補充到部隊中,在這裡,中國和

蘇聯的教官一起訓練越南人,從基本的步兵戰術,到火炮、火箭筒甚至單兵導彈操縱,再到營團級合成指揮,中蘇教官都教。

其中一些具有發展潛力的軍官苗子,則被再向後送到昆明或桂林,接受更為系統的專業軍事指揮訓練。

“波利揚斯基副主席,現在正是難得的機會,東歐、蘇聯,當然也包括中國在內的所有社會主義陣營國家,在未來兩三年獲得了一個安全的改革視窗期。”總理訪問蘇聯東歐之後,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波利揚斯基訪問中國。主席與波利揚斯基面談時,少見地用很長篇幅的論述來說服蘇聯同志。“越南這個戰場現在是美國的.…黑洞,吸走了他們四五十萬兵力和三分之一的軍費。在西歐,在拉美,在非洲,甚至在中東,社會主義運動都在開展。我們當然沒有用真金白銀資助他們的革命,但是

的確是在我們的影響下産生的這些運動。

“英國被剩下那點殖民地弄得分不開精力。戴高不當這個法國總統了,下個月他就辭職。整個西方原先對我們社會主義陣營的攻勢,現在處於全面的偃旗息鼓階段。當然,他們會調整過來,反應過來的,但會有兩三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國內動蕩一點、混亂一點,他們也無暇顧及。

波利揚斯基:“主席同志,蘇共中央主席團正在審慎地考慮這件事情。確實,從年初到現在,國際環境發生了一些對我們有利的變化,但路應該如何走,恐怕還需要我們黨在內部做討論,畢竟每個同志的想法都不完全一樣。

主席:“恐怕不能只由中央主席團關起門來做決定,你們蘇共的普通黨員、甚至蘇聯群眾一一你們的最高權力機構是最高蘇維埃,不是蘇共中央主席團,是不是這樣?”波利揚斯基:“是的,所有的決定都必須經過最高蘇維埃透過才會生效。”

東德,德累斯頓。“都說大使、外交機構要避免造成影響政治的口實。可是,絕對的不影響也是不可能的。”“是,是,張大使,總之您把握好尺度就行。”

中國駐東德大使張海峰與二秘在上臺演講前講悄悄話。二秘從國內接到了指示,讓中國駐東德的大使館、領事館多活動活動,發動自己的”民間影響力”,在文化領域和學術交流領域開啟中國和德國之間瞭解的視窗。這...好像以前大使們本來的職責就是這個啊。其實,國內要張大使做的事情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只是二秘用了比較隱嗨的說法。外交部或者說中央要張大使做的事是,在民間形成一種“中國與東德是無話不談的夥伴”以及“捷克斯洛伐克改革沒

什麼的,中國都說他們改得好”的輿論,

再以這種輿論環境,間接地對東德高層、對烏布裡希産生影響。“各位德累斯頓工業大學的同志們、朋友們、教師們、學生們,大家好。”張海峰上臺,掃視禮堂,這個不小的禮堂熙熙坐滿了,估計得有七八百人。張海峰:“首先我要替我們國家的工業部門做一下預告。今年6月畢業季的學生已經走上工作崗位了,那麼下一年,也就是1969屆的學生就成了畢業屆了。”“正如我們以前所說的計劃那樣,中國在69屆學生中打算招聘130人,在中國或中資公司工作,比68屆多..30!”“希望我們能如願完成這個招聘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