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辯證唯物主義時空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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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辯證唯物主義時空觀
從1957年7月1日到1958年12月31日是國際地球物理年igy)。國際科學聯合會理事會等國際性組織提出倡議或者組織各國對地球基本物理規律進行觀測和考察。
到現在igy已經過去了一年。在過去的一年,蘇聯和美國發射了人造衛星,首次從太空的視角考察地球,並且發現了範艾倫輻射帶。
多個國家在南極建立了科考站,其中蘇聯不但建立了科考站,還組織了遠徵隊從科考站出發,抵達南極點。
中國……竺可楨發表了自己的氣象學研究報告:中國西周以來氣候變化規律。其他基本就沒有了。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在基礎物理學方面,中國現在的研究肯定是不如世界的,既沒有那麼多的可在基礎物理學科方面做前沿性研究的大學、研究所,也沒有那麼多的資金可燒。清華、北大物理系以及中科院在開展原子物理的研究,不過這可能是為了一個很明確的目的:核物理,繼而發展核工業和核武器。
一切都是為了“應用”而做的研究。
不過,國內也還存留了少數堅持做“沒什麼卵用”的前沿理論性研究的科學家,其中包括中央書記處特許保留下來的相對論研究的“種子”:浙江大學物理系。
自從中央意識到檔案的時空穿越“有可能”在相對論時空觀方面找到答案之後,1955年,束星北被調到浙江大學物理系擔任教授、相對論與引力研究中心主任。這個研究中心是一個博士點,是國內唯一專門研究廣義相對論時空觀的研究機構。
1958年9月,中國教育部、科學院聯名回複國際廣義相對論與引力協會grn),明確表示中國會參加1959年6月舉行的第三屆“國際廣義相對論與引力年會”gr2)。
1955年召開的第一屆國際廣義相對論與引力年會序號是gr0,所以第三屆是gr2。
grn很快回電,說這太高興了,從此grn可以增添一個新的國家成員了,一個六億人口的大國,非常棒。
10月份郭沫若來到杭州,鑒於此時中科院下屬各所對相對論的研究沒有浙江大學那麼強,因此郭沫若打算讓束星北為團長,再帶1~2名相對論的青年研究學者前往開會。參加年會的團體是要提交論文的,闡述自己近年來在相對論領域的最新研究,因此郭沫若也要提醒一下。
“我寫不出來,我什麼都寫不出來。”
束星北垂首長嘆,眼裡滿是哀傷。
郭沫若不知道說什麼好,相對論並不是他擅長的東西,甚至按嚴格的標準來說“理解相對論”都談不上。郭沫若只能說道:“如果有什麼困難,我是說物質上的困難,我這邊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或者幫你張羅著多召喚一些人手。”
束星北還是搖搖頭:“不是物質的困難,物質……現在已經夠了。寫不出來是因為,我已經不再是相對論前沿的物理學家了。”
1926年,19歲的束星北留學,在歐洲和美國輾轉了幾個學校,1930年進入劍橋大學,師從著名理論天體物理學家亞瑟愛丁頓攻讀碩士。這個時候束星北確實算是在相對論、天體物理領域的最前沿學習、做研究的學者。
但歸國之後,束星北就從天上“跌落”到了地下,在中國,相對論研究的土壤太過薄弱,現實的“引力”太過沉重。束星北最後一次閱讀相對論領域的國際論文期刊是在1939年,那時候他已經撤離了浙江大學,是在江西吉安的大山裡,藉著昏黃的煤油燈閱讀了幾冊1937年出版的論文集。
再後來抗戰條件越來越艱苦,就連過期論文都讀不到了,抗戰期間束星北受聘於重慶國民政府軍令部二廳技術室,搞過無線電、搞過密碼,還修過雷達。抗戰勝利、建國,直到1955年之前,束星北都在山東大學教經典力學和電磁學,只是出於個人愛好在研究相對論。
中科院、教育部答應grn參加年會,束星北也很快拿到了北京寄來的gr0、gr1兩次會議的論文集。此時束星北惶恐地發現,他甚至要很費力才能讀懂其中的論文並且還不是全部),有一些論文中的觀點他用了幾天時間推導公式,仍然不太肯定自己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義。至於從論文的內容再引申擴充套件形成自己的觀點,甚至是做其他獨創性的研究——束星北覺得,他現在根本做不到。
束星北表示自己做不出相對論領域前沿的研究探索了,現在只是個科普老頭和教員。而且束星北不肯攢那種很水的湊數論文。束星北在浙江大學這兩年是帶了一些學生,但這些學生也沒到出成果的時候。郭沫若瞭解到了這個情況回北京和中科院、教育部領導層商量,又過問了總理,總理指示,讓郭沫若如實把這個情況告知g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