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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能的可能

夏榮生搖頭：“沒有，當時我們是不同意周玉梅把男孩帶走，是她強行帶走的，所以她藏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給我們看。那一次周玉梅回來都沒帶他回來，就是怕我們又搶人，但小孩都長大了，我們怎麼可能再搶回來。”

畢亮：“那你知道夏意後來改名叫什麼嗎？”

夏榮生還是搖頭：“不知道。”

畢亮離開前叮囑夏榮生，今天他問起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現在是調查案子的關鍵時候，萬一透露，會影響到抓人。

走出夏家，他就撥打周玉梅的電話，號碼輸入進去竟然顯示是南城歸屬地的號碼。

電話能接通，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周玉梅，是一個男人，說他打錯了，這個號碼他已經用了三年。

但南城歸屬地說明周玉梅至少以前在南城待過。

看似沒有任何聯系的人之間，終於漸漸有了聯系。

他把周玉梅的資訊發給所裡的同事，讓他查一下這個人。

埋頭發著訊息，等他走到車邊抬頭，看見常龍朝他走了過來。

黑沉的臉色，眼神有些閃躲。

他怕他但又有話要對他說。

他站在車邊，等著他走近。

“畢警官，我有事要對你說。”常龍走到近前先開口道。

畢亮：“是楊瑩那邊又想起什麼了？”

常龍搖頭：“不是，但也跟楊瑩被襲擊的事情有關。我懷疑襲擊楊瑩的人是許成西。”

畢亮著實有些驚訝，看來他真的是跟許成西鬧翻了，竟然來舉報他。

“為什麼懷疑是他？”畢亮問。

常龍明顯地猶豫，欲言又止：“你們都被他騙了，包括夏如被害的事情，他並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夏如被殺那天，他其實就在百香村，但是他卻撒謊，說他沒有回過百香村。”

畢亮：“你看到過他？”

常龍：“對，那天我見過他。”

畢亮：“在哪裡？”

常龍：“就在村子裡面，夏如出事的那天傍晚，我正要出門的時候看見了他。當時叫他他沒有答應，直接拐進了另一條路。我還以為看錯了，因為當時沒有聽說他回來。”

畢亮：“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當時為什麼沒有跟警察說？”

常龍：“我當時沒有多想，更沒有懷疑他會跟夏如的事情有關，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畢亮：“可是過了這麼多年，你又懷疑了？是因為跟他打架鬧掰了？自己的老婆受到了威脅？你前幾天為什麼跟他打起來？”

常龍沒想到他知道這件事。

畢亮：“你懷疑是他襲擊了楊瑩，所以找他去對峙，他不承認，你們就打了起來？”

常龍點頭：“我一開始是沒懷疑他，但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覺得他很可疑。”

畢亮：“你找他對峙，他不可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