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就在夏如說這句話的那個週末,許成西正在寫一篇稿子,李一喆提著酒和菜登門了。

他聽見敲門聲,開啟門,就看見李一喆腆著大臉。

“老許,喝酒。”他提起手上的酒示意。

許成西將他讓進屋。

李一喆一進來,眼睛就四處瞟。

許成西:“你幹嘛?眼睛出什麼毛病了?”

李一喆伸著鼻子,故意用力嗅了嗅:“我怎麼聞著你這裡一股女人的味道。”

許成西走到沙發上坐下:“是你狗鼻子出問題了,可以割了。”

李一喆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坐到他對面的地上,追問:“我說真的,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在這裡金屋藏嬌呢?”

許成西:“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屋子裡面有女人嗎?眼睛既然也沒用,也可以捐了。”

李一喆還真的睜大眼睛,在屋子裡面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

“我可發現了,”他掏出一張卡通書簽,“你什麼時候這麼可愛了,用這個?還有你這個髒衣服亂丟,放兩天沒洗又套上穿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情調,會買鮮花擺在桌上了?”

許成西把書簽搶過去,又看一眼桌上花瓶裡的花,確實都是夏如買的。

“我本來就是個浪漫主義者。”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道,還不忘揭他的短。

“髒衣服的事情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的至少是冬天的衣服,沒有汗,你連夏天的衣服都懶得洗,聞聞沒有味道繼續穿。”

李一喆不滿:“互相傷害是吧,說多了誰也別嫌棄誰。”

他又重新坐下,把帶來的酒菜擺開。

“我們偉大的浪漫主義者,既然沒有女朋友,那為什麼每天都在外面兼職啊?

你一個月你爸媽給你的生活費不少吧,最近怎麼那麼缺錢,到處兼職?

又是發傳單,又是做司儀,還騙我也辦了一張電話卡,說是給我優惠,到最後反而收我的最貴,我可打聽了你給別人的優惠價。”

這是夏如幹出來的事情,許成西聽了卻笑了:“有什麼好事首先就想到你,你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

李一喆冷哼一聲:“不過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是交女朋友了,交了女朋友開銷大一點是應該的。而且你口味也開始變了,以前不見你吃的東西都開始吃的津津有味了。”

他其實今天就是來突襲查崗的,想看看他女朋友,可還是撲了個空。

許成西聽著他的話,突然好笑起來。

李一喆皺眉:“你笑什麼?被我說中了?”

許成西搖頭:“李一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莫名其妙的話,讓李一喆眉頭皺得更加緊:“什麼一點沒變?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啊,說的好像我們很久沒見了一樣,昨天還一起上了課呢。”

許成西點頭:“也是,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他開啟一罐啤酒遞給他,自己也拿起一罐。

“你有沒有想過十年後的我們是什麼樣子?”許成西問。

李一喆抬頭看著半空,開始暢想未來:“十年後,我們都三十一二了,那一定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成功人士了,回學校都是校領導親自迎接。”

許成西:“未來會那麼美好嗎?也許十年後,我們還像現在一樣,兩個人,總是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