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青絲斷聽不明白。”毫不猶豫的矢口否認。

“聽不明白?那就再說的明白些。”黃沙卷聳聳肩,彎刀虛舞幾下,落入掌心緩緩拭動:“當初我倆讓你回國報個平安,按理說這事兒應該是他去做的。”黃山卷指了一下赤水流,接著道:“讓你去,本就是隨口一說,結果你便毫不遲疑的應了下來。

當時我們還想不明白,不過這段日子我和老白跑了一趟長安城,你猜怎麼著?他死了。”

“人人都能死,他就不能死?”

“屍身四段,橫豎兩刀。”黃沙卷忽然抬頭沖著月玲瓏高聲道:“公主殿下,你的心上人慘死,被人兩刀劈作四段,交彙處在正胸檀中,你猜是誰下的手啊?”

“小青!你!”

“其實以你的心術,若想殺人,尤其是想殺公主的心上人,又怎麼會非得用上這招玲瓏在心?”白鹿鳴嘿嘿一笑:“可見你也是恨得極了吧。”

“額。。。”熱淚還未來得及流下,月玲瓏整個人已昏死過去,軟軟的靠在沈紅仙的肩頭。

青絲斷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痛苦,低頭,沉默。

“你也喜歡玲瓏,對吧?”

“你和我們一樣,都想把玲瓏綁在身邊。”

“只不過我倆選擇了寶藏,而你。。。選擇了人財兩得?”黃沙卷接道。

沈紅仙疼惜的拍了拍月玲瓏的柔弱的肩頭,同為女兒身,她能明白月玲瓏的痛苦,就好像。。。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沒心沒肺看著大戲的古大少爺。

“所以啊。”雲崢抬手輕輕撫平歐陽衣襟的褶皺,微笑道:“平日裡雲伯伯說話你總是不放在心上,今天雲伯伯再給你說一次,大小姐你可要記住了。”頓了頓,雲崢的臉色嚴肅起來:“這世上的太監啊,有一個算一個,包括督主,也包括雲伯伯,都不是正常人,這腦子啊。。。”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都是壞掉的。”

“我。。。”歐陽正要出言反駁,陡然間腳下一陣動搖:“什。。。啊!!!”

毫無預兆,轟然的炸裂,碎石塵土亂飛間,煙塵四起,更有一抹熾熱的火光呼嘯,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

慌亂間,雲雀四散,雲崢護著歐陽,沈紅仙護著月玲瓏。剩下的幾人各自飛遁。

房天佑。。。純粹的被炸飛了去,翻滾在地上,呆愣愣的看著那滾滾的噬人巨獸,額角有血跡流下:“俊。。。俊兒。。。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泰山崩於前,若說還有誰能面不改色的,當然只有早有預料的白鹿鳴還有黃沙卷。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頭過後,刀劍並舉,黃沙卷攔在了青絲斷的身前,猛烈地劈砍,而白鹿鳴更不猶豫,一劍刺向了赤水流!

吳鈎於倉皇間橫在胸前。

預料中的脆響並沒有響起,反而,白鹿鳴勢大力沉的一腳揣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飛向了月玲瓏的方向去。

更多的炸響在城中響起,伴隨著明烈的火光,穿過黃沙青石。黑色的液體緩緩地流淌,無情的燃燒。